時染見他不說話,怕他又用宋顏的下落來威脅,又說:
“裴衍,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心態,非要和時小姐聯姻。
是因為覺得愧疚,突然發現一個同名同姓的人,想在她身上給充滿罪惡的心一點慰藉嗎?
如果是這樣,你真讓人惡心!
你太太時染生前用命愛你,你卻當她是垃圾,一個正眼都沒有看過她。
她大著肚子,身陷火海,你任她被大火吞噬。
多年來又一直包庇殘害她們母子三人的凶手,讓她享儘榮華富貴。
既然都冷血這麼多年,現在又何必假惺惺?
把對你太太的愧疚,轉嫁在一個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無論對死去的時染,還是時大小姐都是一種侮辱!
你是覺得害死一個時染不夠,想多害死一個,你才甘心嗎?”
“你說什麼?”
裴衍激動的扣住她的手腕,眸光幽深得嚇人:
“什麼叫做我多年來包庇殘害她們母子三人的凶手?你把話說清楚!”
腕骨好似要被捏碎般的疼,時染用力甩開他的手,怒聲諷刺:
“裴衍,你裝什麼傻?要不是你一手遮天,施月能逃過法律的製裁,平安無事當你的未婚妻這麼多年?
其實,你和她還挺配的!
一個殺人放火,對孕婦痛下殺手;一個助紂為虐,毀屍滅跡。
一樣的沒人性,一樣的狠毒!”
裴衍雖然懷疑五年前茶舍大火有問題,但親耳聽見時染說出來,還是很震驚。
“五年前的火,不是時染放的,是施月放的?”
“她何止放火,她還怕時染死不了,狠狠的踹了她肚子兩腳。”
隻要想到當年施月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時染恨不能親手殺了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