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很認真學習怎麼記錄金融學的筆記。
上第一節課的時候,霍錚寒其實去了。
不過他在課堂上睡覺,她負責記錄筆記。
偶爾,他會撐起腦袋指點她一下。
到後來,他嫌她記錄得慢,就把自己的筆記本給了她,讓她打字更快點。
第一節課後,她緊張地看著他,問:“我的課堂筆記還合格嗎?”
“嗯。”他懶懶散散應了,當下就給她轉了五百美金。
明嫣高興壞了。
之後的課堂,“霍征”偶爾去,偶爾不去。
去了也是睡覺,他好像有睡不完的覺。
有時候老師點他的名字,明嫣緊張得連忙把答案打在筆記本上,幫他過關。
他嘴角微勾,取笑她:“等學期結束,你估計金融係的課程都修得七七八八了。”
後來明嫣才知道,人家壓根就不用她提醒,即便不用聽課,他也知道怎麼回答老師的問題。
從回憶中抽離出來,明嫣坐在地毯上,腦袋挨著辦公桌,很輕很輕念了許久不曾念的名字。
“阿征。”
她闔上雙眼,痛苦地呢喃著:“起初可能是不敢喜歡,但後來也是真的喜歡。”
隻是這種喜歡,直到她懷孕了,被他朋友押著去打胎的時候,徹底變成了一種笑話。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霍錚寒那個朋友看著她那種譏諷、嗤笑的表情,跟七年前那些豪門闊少們看她的眼神如出一轍。
他說,“蠢貨,你知道他是誰嗎?真以為他會娶你。他根本就不叫霍征,耍你呢!”
那一刻的冷是真的冷到了骨髓。
又冷,又疼。
......
此時,坐在車子裡的霍錚寒看向車窗外飛逝後退的風景,對正在開車的周律無意識呢喃了句。
“當初,其實我也不是一眼就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