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是我跟他的,隻要他跟我溝通,我不會不同意的!
我不是那種沒苦硬吃的人。
我也不是明知道孩子有缺陷,還非要把孩子生下來受苦那種‘偉大媽媽’!
我因為這個孩子遭了多大的罪,他知道嗎?
因為情緒激動,拿掉這個孩子,我血崩了一次。
這些他都知道嗎?他憑什麼叫一個陌生男人來替他處理這個孩子!”
聲音落下,原本去了醫生辦公室返回的霍錚寒腳步忽地一頓。
他沒再聽下去,隻步履沉重走到平層外頭的陽台上,默默地點了根煙。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自己解釋不了,所以才沒解釋。
無論站在哪個角度,無論多身不由己,他當年始終辜負了她,傷害了她。
傷害一旦形成,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平的。
他做不到這麼不要臉,要求她原諒自己,卻又做不到放手。
所以像個不講道理的瘋子一樣,又不解釋,又不肯放她走,還非要拆散她和霍璟川。
他也知道自己惡劣。
隻是她給過的情愛,隻要嘗過一次,就終身沒有解藥,隻能沉淪下去,鬆不開手。
霍錚寒一直在陽台上站了很久,直到手指夾著的煙燃燒殆儘,燙到皮肉都毫無察覺。
周律打電話給他,說抓到蔡子睿了。
“幫我好好教訓他一頓,剩一口氣送去警局。”
電話那端的周律頓了下:“霍總,你不親自來處理嗎?”
言下之意,自己親手出氣。
“不了。”霍錚寒聲音沙啞又透著幾許疲憊。
他連去揍蔡子睿的勇氣都沒有。
打蔡子睿出氣,不過是把自己的過錯轉嫁在彆人身上而已。
哪怕周圍得知真相的人都安慰他。
說這件事也不是他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