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遲拓留學歸國,是準備幫遲寒州管理遲家的分公司。
這對看似關係特彆好的兄弟,真的如表現出來的那樣嗎?
安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一道冷冽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若有若無。
遲拓修長的手指捏著調羹在碗中的湯水之中攪了幾下。
薄唇吐出來的話十分不客氣。
“安老師不是早已經把遲家當做自個兒家了嗎?二哥這話有些多餘!”
他垂下眼簾,顯得睫毛更加濃密,一瞬間蓋住了眸子裡的複雜情緒。
遲寒州唇角微勾,心中想法甚多,麵上卻不露半分。
看來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能調動他這個四弟的情緒。
“客隨主便,我隻是把自己當客人,四少這話折煞我了!”
安也黑框眼鏡下的眸子平靜無波,仿佛她隻是一個事外人。
她之所以喊遲拓四少,不過是這餐桌上有兩位“遲先生”。
“那就好!”遲拓輕掃了安也一眼,眼神略帶輕視,讓人很不舒服,“我就怕有些人待久了,忘記自己的身份,登堂不代表可以入室!”
這番話處處都在暗示安也。
讓她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她隻是一個家庭老師,而不是遲家的女主人。
低頭的瞬間,安也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可惜,她來到遲家,本身就是居心不良。
再抬頭間,安也又變成了那個矜持安分守己的安老師。
“四少說得對!”
嘴上這般說,她心裡想的是卻是昨晚上男人炙熱的手掌按住她的纖腰,熱情如火。
每個舉動都占有欲十足,下了床卻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