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睡,我怎麼好意思比你先睡。”
遲拓嘲諷了兩句,見遲越司那副潑猴樣兒,問道,“又打算出去玩?”
“安老師說了,我做完作業她就陪我玩,結果我做完後找不到她人了。”
遲越司抱怨著,“她一點都不守信用,是不是故意拿根胡蘿卜吊著我呢?四叔,你有看到她嗎?”
“那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她不能陪你玩了。”
遲越司聽到這話抬起頭,隻見遲拓的身影已經到了樓梯間。
修長的大腿踩在褐色紋理的木板上,每踏一步就遠上他幾公分。
“啊?四叔,你什麼意思......”
遲越司剛想追問幾句,餘光便瞧見大門口的方向,安也被女傭扶著,正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小家夥靈活地躥到安也的身旁。
看到那原本白皙的腳腕處一片紅腫,他嘴巴不可控製地張大,幾乎可以放進去一個雞蛋。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出去一趟就變大豬蹄了?”
安也被他這話弄得又氣又想笑。
女傭一路攙扶安也回了房間,遲越司緊隨其後。
待女傭將安也扶上床,小家夥擠過來,一雙眼睛盯著她的傷口處眨也不眨。
遲越司雖然平日裡調皮蛋的,但他畢竟隻是個小孩子,心思單純。
此時擔憂全寫在臉上。
“是不是很痛啊?”
他一個蹬腿爬上安也的床,將自己的褲腿往上拉了幾分,露出有點肉肉的小腿。
“我以前也受過傷,很痛的,不過四叔說男子漢不能哭,我就沒有哭,我是不是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