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稱呼問題,早晚她會讓眼前的小崽子恭恭敬敬地喊她一句四嬸。
“這才對嘛,下次再這樣,我就讓爺爺把你趕出去。”
遲越司撇撇嘴,態度看起來比上次好很多。
這也讓沈情有了錯覺,覺得遲越司也不是那麼頑劣不堪。
然而,下一秒,她就開始懷疑人生。
她才拿出教材,還沒開始講題,就見遲越司一把拿起手中的練習冊。
嘩嘩兩下,一本好好的練習冊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堆廢紙滿天飛。
他撕完之後,還將紙張撒在空中,嘴裡發出哇哦的怪異聲。
“撒花花......”
沈情見狀立馬阻止,“小少爺,你不能這樣,學習時間有限,你不能浪費在玩耍上麵。”
遲越司將她所言置若罔聞。
一邊撒花,一邊脫下鞋子跳上那張一米八大床,在上麵一個勁地上下竄。
“你這個女人,管我那麼多乾嘛?我爸和四叔都不管我,你沒資格管!”
遲越司站在床上,微微低頭向下睥睨著她。
沈情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從當老師起,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遲越司這樣的熊孩子。
偏偏對方身份金貴,她打不得也罵不得,隻得在原地急得跳腳。
憑什麼安也就能和這個小兔崽子的關係這般好?
房間內響動不斷,遲越司徹底放飛自我,正在這時,一個嚴肅且蒼老的聲音打破這一室混亂。
“遲越司,你在乾什麼?”
聞聲,遲越司一個震驚,一時不慎掉在床上。
好在床鋪夠軟,他也沒有摔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