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遲拓,馬突然發瘋和這個叫李平的男人脫不了乾係。
但是為了避免冤枉人,他還是將李平叫了過來。
和李平一同過來的還有安也。
她也是被遲拓叫來的,說是邀請他看一出好戲。
李平是個相貌平平的男人,年紀看起來在四十多歲上下,身材高大卻佝僂著背,寸頭上有幾根白發。
“說吧,你在那匹馬身上動了什麼手腳,才致使它發狂?”
安也沒想到遲拓這麼快便查到了問題所在,又看了眼地上的男人,沉默著沒說話。
想來是知道自己事敗,那人連狡辯都沒有。
“哼,什麼都不用說,就是我做的!”
如此乾脆的承認不禁讓人瞠目結舌。
而遲拓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
他麵色平淡,“為什麼?”
聞言,男人仿佛瞬間被觸碰到底線,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為什麼?嗬,當年你們遲家違規建造項目,放任自己的工人出事的時候怎麼不問問為什麼?多少年了,我等著你們站出來給我個說法,可你們沒有!”
說著,那男人朝著地上吐一口口水,眼裡清晰可見滔天的恨意。
遲拓沒想到他背後藏著這樣一個故事,在心裡思索著他話裡的真假。
沒人注意,角落裡的安也在背地裡攥緊了拳頭。
她死死遏製住自己顫抖的雙手。
原來李平也是當年遲氏豆腐渣工程項目的受害人之一!
安也被這個消息震驚到失語,隻能默默地在一旁觀看。
“多麼瀟灑的一家啊,你們現在穩坐家裡等著錢從天而降,而我們這些當年的受害者卻無處申冤,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