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是病人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睡覺!”
說完,安也還緊了緊抱他的力度。
遲拓被迫被她壓在床上,身體有片刻的僵硬,想推開她又怕碰到她腦袋上的傷口。
安也腦袋放在遲拓肩窩,溫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均勻地噴在他脖子上。
遲拓逐漸放軟了身體,攬著她讓她靠的更舒服些。
這樣寧謐的夜晚,房間裡陣陣的消毒水味都變得不再刺鼻。
他們有很多次同床共枕,如同這世間所有的戀人一般模樣,做儘了愛人所做的一切,可內心深處卻是荒蕪一片。
但這一晚或許是深夜麻醉了他,遲拓竟然生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他竟然隱隱開始期待明天,他想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似乎也不錯。
忘記彼此的身份,忘記那些藏在麵具背後的真相,忘記之前的種種問題......
“你究竟是誰呢?”
看著安也的眉眼,遲拓不禁問出了聲。
回答他的是無儘的沉默。
懷裡的女人呼吸平緩,早已熟睡許久。
遲拓苦笑一聲,心道他果真是魔症了。
就在他移開視線後,安也緩緩睜開雙眼,眸底一片清明。
第二日一早,在做了詳細的觀察以後,安也才被批準出院,坐上遲拓早就安排好的專車回了京都,直奔京都第一人民醫院。
遲拓不放心潯陽醫院的檢查結果,一定要重新做個全身的檢查。
安也也不拒絕,任由醫生推著她做這個做那個,一上午下來簡直比上班還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