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拓。”
安也輕柔地喚著他的名字。
那一刻,她眼神有些憐憫,是她不曾在遲拓麵前露出的神情。
遲拓聞聲回過神來,他下意識把遺像往旁邊放了放,抬起頭來看著安也。
房間裡的燈光在她的身後投下一片陰影。
男人聲音沙啞,厲聲道,“誰讓你來我房間的。”
“我不來,你還想一個人傷心到什麼時候,一個人生活固然很艱難,不過能一個人生活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說著,安也上前,蜷縮著腿坐在他的身邊,忍不住歎出口氣。
她的目光看向櫃子上倒放的遺像。
“你這樣放遺像,阿姨會生氣的。”
言落,不等著遲拓回應,安也便起身越過他的身體,伸手將遺像放正,正對著他們。
遲拓皺眉看著安也的舉動,見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拉了過來。
“你想乾什麼!”
安也,“沒什麼,阿姨不是很好看嗎?你為什麼要把它藏起來?”
遲拓越是不想說起的過去,她越是要揭露出來,要他親自展示在自己的麵前。
可是安也沒有發現,其實她現在看著遲拓的神情,是同類對同類的惺惺相惜。
對上她的眼神,遲拓愣住,他偏過頭鬆開了手。
安也見狀坐了回去,語氣異常溫柔。
“之前阿姨給你做過什麼好吃的?我聽說人難過想家人的時候,吃一點小時候經常吃的東西,就不難過了。”
遲拓嗤之以鼻,“你聽說的都是什麼假話。”
“這才不是假話,我又不會給你做,跟我說說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