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地看著他。
“晴晴心情不好不想吃，就拿來給你了。”
我沒說話。
原來，夏晴在他心中的分量這麼重。
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不早了，吃完蛋糕就睡覺吧。”
他切了一塊蛋糕給我。
我卻盯著散落在桌子上的蠟燭。
“澤川，我可以對著蠟燭許個願嗎？”
他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用打火機點著了蠟燭，插在了我的那一小塊蛋糕上。
“希望以後，我的人生沒有崎嶇，皆是坦途。”
我在心裡默念著，睜開眼吹滅了蠟燭。
恰巧，護士來最後一次查房。
一進門就聞到了蠟燭的味道。
“醫院不準明火，你們不清楚嗎？如果著了火，這是我們醫護人員的失職，你們也要擔責任......”
護士教育了我倆十分鐘才罷休。
“吃完了早點睡。”
顧澤川剛被罵完，心情自然不好。
但也沒朝著我發作。
我乖乖躺下來，他熟練地幫我掖好被子。
他的氣息忽遠忽近，有那麼幾秒，竟然讓我有些神誌恍惚。
我和他......真的回不到過去了嗎？
“晚安。”沒有多言，我將自己半個腦袋埋進被子裡，悶悶地說道。
原本一直皺著眉頭的顧澤川，眉頭漸漸舒展開了。
他的手停滯在半空，眼神忽閃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們回不去了，對吧？”
“嗯。晚安。”
再一次得到答案的我，心臟狠狠痛了一下。
夢裡，我站在一艘搖搖欲墜的小船上，努力地拉著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