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川冷笑一聲。
“單獨見麵,然後讓用點肮臟的手段挽回我是嗎?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天天做白日夢。”
這句話好像一抔涼水一樣,從我頭頂上澆了下來。
他怎麼能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相信夏晴拿出來的一切“證據”?
以前他明明說過最相信的人就是我。
“你真的不想聽我解釋?哪怕這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溫暖,你告訴我,你接近晴晴究竟想乾什麼?先是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公司的低薪層工作,再是讓那個姓周的送一群人回家,借機辱罵晴晴,然後今天又跑到她辦公室當麵刺激她。”
“事情不是......”
“晴晴那麼善良。你第一天入職,她高興地跟我說能跟你做同事她很開心。平心而論,她害過你嗎?”
“你為什麼不放過她?你一定要把她逼死嗎?”
“你已經霸占我十年了,這十年裡,晴晴一直在等著我。”
“她怕你嫌棄她介入我們的感情,所以一直默默無聞地喜歡我。”
“而你這個狠心的毒婦,就算已經跟我分手了,也還是看不慣晴晴嗎?”
他一句又一句。
句句都是對夏晴的疼惜和對我的質疑。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來。
夏晴怎麼給我使絆子,我沒意見。
但即使我已經分手了,我還是沒有完全把自己從上段感情裡抽離出來。
而他就像是鞭屍一樣,一遍一遍地刮我身上的傷口。
我懷抱著最後一點希望,試探著引導他。
“澤川,我們兩個相處了十年,這十年裡,你還能不清楚我的為人嗎?”
“以前確實看不清,可能是當時瞎了眼了。我真是慶幸跟你離了婚,那十年就當是喂了狗。”
一瞬間,我的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但是顧澤川現在的態度讓我既惱火又難過。
我握緊手機,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顧澤川!你說話能不能講點道理?你憑什麼就認定是我罵了她?你為什麼不先查清楚那份錄音有沒有被動過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