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川就移轉了視線,將目光定格在我攙著周楊胳膊的手上。
“溫暖,挺幸福的啊。”
他發出一種怪裡怪氣的腔調。
經曆過今天一整天的事情,我累的連眼皮都懶得抬。
“澤川,放火的事情,如果你實在耿耿於懷,不如直接報個警,讓警察立案查清楚,沒必要自己動手報複我。”
顧澤川冷笑一聲。
“你以為我不想?要不是晴晴求著我說不想讓事情鬨得這麼大,你現在早就在局子裡蹲著了。”
“清者自清。另外,我覺得你確實需要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夏晴到底是在委曲求全,還是彆有所圖。”
“晴晴是什麼人用不著你提醒,你算老幾啊?”
周楊聽著聽著就開始不爽了,把袖子往上擼了兩把。
“姓顧的,你挨揍沒挨夠是吧?”
我怕這倆人在醫院繼續打起來,連忙掐了一下周楊的胳膊,低聲道。
“走吧,我想回家睡覺了。”
第二天,周楊一大早就接了院裡的電話,匆匆地拿起外套準備出門。
走了兩步,又折身回來囑咐我。
“記得今天上午十點來院裡做深度催眠。”
我睡眼惺忪地抱著飯碗,點了點頭。
“不行,看你這個樣子,我不太放心。”
說完,他就拿起筆,在我手邊的筆記本上寫下了具體時間和事項,然後才放心地離開。
九點多,我騎著小單車奔向周楊的療養院。
考慮到靜養的問題,周楊特意把選址定在城郊的位置。
這一路上彎彎繞繞,會經過不少居民居住區。
途經江陽小區門口的時候,我影影綽綽看到有一個人,站在小區門口四處張望。
不知道怎麼想的,我就停下了自行車。
這身形好熟悉啊。
凝眸看了一會兒,我才確定那個人就是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