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拽了一個雞腿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給我一萬兩銀子,我給你解藥。”
趙紫嫣頓時大怒:“誰出門送行,會隨身帶一萬兩銀子?你知不知道一萬兩銀子是多少?”
秦風丟掉雞骨頭:“那隻能給你兩粒解藥了。“
“兩粒?!”趙紫嫣著急:“你這一去最少半月,兩粒才能維持六日……”
秦風不慌不忙:“你派人送銀子來,我到了臨州再給你十顆八顆的,讓你備在身邊。”
趙紫嫣:“我不要那麼多,我隻要徹底的解毒藥。”
她這兩日,已經把宮裡所有太醫,京城所有名醫都找遍了,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甚至她還到了這離京城百裡之外的窮鄉僻壤,找了這個所謂的解毒神醫。
但還是一樣的說法,沒有中毒跡象。
可她總覺得腦子發痛,胸悶氣短,渾身不適,絕不是沒事的樣子。
特彆是今天早上,那種感覺更加明顯。
難道是要發作了?!
到這個時候,她才確定,這個第一毒士的陰險。
他的毒,彆人彆說解,連發現都發現不了。
隻要發作,肯定絕無解藥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切不適,都是心理暗示的作用。
自從服下所謂的毒藥開始,她三天都沒睡好了,不頭暈腦脹才怪了。
至於胸悶氣短,這麼熱的天,她一個嬌滴滴的郡主奔波這麼遠,在車裡都快悶中暑了,胸悶氣短更正常。
至於太醫,確實沒看出郡主中毒,但郡主自己說中了毒,誰敢說沒有?
萬一過幾日郡主毒發身亡,自己可是耽擱郡主治療,會被國師千刀萬剮的。
所以,他們隻承認自己學藝不精,不敢說郡主沒中毒。
而那個毒王,由於懂得太多,越見沒有症狀越覺得神秘,更是篤定郡主中了毒。
在這兩種情況下,郡主更確定自己是中了奇毒。
秦風好容易騙了她,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放了她?
這刁蠻郡主隻要卸了這個緊箍咒,立刻就會宰了他。
他從袖口拿出兩粒魚眼珠子,放在桌布上,揉著肚子悠悠說道:“愛徒莫急,等為師回來再說。”
“好了,為師吃飽了,快回去準備銀子吧。”
趙紫嫣拿起魚眼珠,怒聲說道:“你回得來回不來還說不準,還要什麼銀子?還是快點把完整解藥……”
秦風狡猾一笑:“那你就想辦法保住為師的小命嘛。”
“對了,你趙家在臨州勢利不小,要不你寫封信讓為師帶去,讓他們全力幫為師抑製糧價。”
“萬一為師被人打死在臨州,愛徒還得給為師殉葬,愛徒正是美好年華,就這麼……”
趙紫嫣突然咬牙說道:“要不本郡主陪先生去臨州吧!”
太後提出要小心趙家勢力搗亂的時候,秦風就有了這個想法。
隻要刁蠻郡主還信自己中毒,肯定會找自己要解藥。
那就是拐帶刁蠻小妖怪的機會。
有這個趙家王牌在手,誰還敢搗亂?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展計劃,就被那倆死太監給弄走了。
幸好,這丫頭送上門來了,不利用簡直對不起老天爺。
秦風站起身,陰謀得逞的微微一笑:“愛徒這麼孝順,為師就允你留在身邊伺候。”
“哼!”趙紫嫣冷哼一聲,滿臉怒容,沒有說話。
但等秦風轉過身後,嬌媚的唇角卻微微一翹,也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秦風沒有去他的破車,而是直接走到郡主華麗的大車邊,直接跳上去,鑽進車廂。
果然是郡主香車,內部描金鑲玉,裝飾奢華,下麵鋪著厚厚的褥子,褥子上還鋪著潔白的象牙涼席,寬大的靠枕,古樸的茶具,還有一股醉人的幽香。
果然是美人香車,旅途享受啊。
趙紫嫣立刻追過來,撩起車窗簾子,怒聲質問道:“你乾什麼?!”
秦風理直氣壯:“坐車。”
趙紫嫣:“這是本郡主駕,豈容你……”
秦風振振有詞:“愛徒如此孝心,要一路伺候為師,為師自然得傳授些看家本領給你,分開坐車不方便。”
“快上車吧,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再晚到不了驛站,咱們就得在野外睡覺了。”
說著舒舒服服的靠在靠枕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