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成本沒那麼高,我等提那麼高的價格,也是為了給大人和郡主賺銀子,我等有二十文就夠了,給大人湊夠二十文利潤。”
秦風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迫不及待地問道:“你等存了多少糧食?”
陳金才看了四人一眼,咬了咬牙,實話實說的:“我等四家共存了兩萬萬斤粗糧。”
秦風心中頓時一驚。
這些家夥竟然囤積了兩億斤糧食,怪不得產糧區都沒糧了。
臨州府不過百餘萬人,按每人每天三斤粗糧算,光這些存糧就夠他們吃兩個半月了。
現在是夏季,若及時耕種,還能收一季秋糧,過冬不成問題。
若不是這些該死的奸商囤積居奇,這場水災完全能夠平穩度過。
百姓現在食不果腹,就是他們造成的。
他強壓心中憤怒,做出貪婪的表情,掰著指頭算賬:“兩萬萬斤,每斤二十文,就是四十萬萬文,合銀子……”
陳金才見秦風算不過來,微笑著說道:“一兩銀子一千文,四十萬萬文,合四百萬兩白銀。”
“多少?!”秦風真的被嚇了一跳。
“四百萬兩!”陳金才微笑著重複一遍。
這麼大筆銀子,對誰來說都是一個天大的數目,彆說這個出身貧寒,需要賣身葬父母的窮秀才了。
秦風心想,怪不得要官商勾結,怪不得要發國難財,原來,災難來的時候當官的賺錢這麼容易。
他心裡咬牙發狠,這些吸血鬼,不知道從百姓身上吸走了多少鮮血,這次,老子要讓你們全部吐出來。
他再次做出貪婪的表情:“這麼多銀子,可怎麼花的完啊?”
陳金才的老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微微一笑,說道:“秦大人,郡主錦衣玉食慣了,每日花費一兩萬銀子也是正常,這點銀子真不算什麼的。”
那刁蠻丫頭竟然如此奢侈?
不過想想那奢華到讓人咋舌的馬車,想想那些功夫高強的護衛,想想每日的吃穿住行,也真需要大筆銀子堆起來。
趙紫嫣,你妹的,你自己看看,你的奢華可都沾滿了百姓的血淚,你的錦衣玉食可都是老百姓的血肉啊!
秦風嚴肅了表情,掃視四人一輪,沉聲說道:“郡主有的是銀子,還用我給她賺?我是給我自己弄點零花錢。”
“是是是。”幾人自然不信,但還是點頭哈腰,不敢反駁。
秦風繼續說道:“既然咱們話都說到了這裡,那我再說一句,不管你們賣多少銀子一斤,我每斤都要抽二十文。”
陳金才就看了四人一眼,馬上說道:“隻要大人再提價,多餘的利潤全都是大人的。”
秦風立刻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馬上又嚴肅了臉色:“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說著讓太監拿來文房四寶,親自動手寫下五份契約:四家存糧兩萬萬斤,無論每斤多少錢賣出,秦風都抽二十文每斤,共計四百萬兩白銀。
四條老狐狸都迫不及待的簽字按手印。
這可是靠上郡馬最好的機會。
有了這份字據,郡馬以後想甩自己都甩不掉了。
秦風拿起一份字據,壓低聲音說道:“不管誰問,都不許說出去。特彆是郡主!”
說著語氣變的極為不滿:“她總說要我銀子沒用,她出身高貴,怎麼知道銀子對男人的重要?沒銀子,老子腰杆子永遠硬不起來!”
幾個老狐狸立刻點頭。
男人最懂男人。
男人要沒銀子,軟的可不僅僅是腰杆子。
郡主不懂這個,趙家那幾個當家的不可能不懂,否則也不會違背太後意誌,配合秦風演戲。
秦風揣起字據,舉起酒杯道:“若這次合作成功,咱們這份字據,就一直持續下去!”
所有人立刻激動不已。
“這種暴利生意百年不遇,竟然還能一直做?!”
“蠢貨,大乾這麼大,那一年沒幾個遭災的地方?一直做有什麼奇怪的?”
“那豈不是要把咱們的勢利,伸向整個大乾?”
四個老狐狸立刻滿眼熱切的看向秦風。
秦風神秘一笑,沒有說話,隻是舉起酒杯。
四條老狐狸立刻碰杯,激動到難以壓製。
這個郡馬是要發展自己的勢利啊!
以後,自己這些趙家的邊緣家族,就能做郡馬的嫡係家族了。
大乾律法,商戶屬於賤籍,不得為官。
現在賺銀子已經不在話下,說不定真能破除賤籍,拜印封官,光宗耀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