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自然也是震驚不已，但作為局外人，還是看出了自家娘娘的過度驚喜，和皇帝的不滿。
她趕緊拿出絲巾，過去給薛凝煙擦著灑在胸襟上的湯汁，低聲說道：“娘娘玉體未安，快些躺下。”
薛凝煙也立刻明白自己失態了，臉上瞬間浮起一抹羞紅，美眸滿是愧疚的看了一眼皇帝，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帝接過聽雪手中的絲巾，給薛凝煙擦拭著，強行平靜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壓製的怒氣：“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現在在哪裡？”
太監：“啟稟吾皇，秦風申時三刻回來，先去了慈安宮，半個時辰前回到了勤政殿，現在正在用膳。”
皇帝看到薛凝煙下意識的看向窗外，冷聲問道：“皇後娘娘想知道，秦風可受傷了？”
薛凝煙立刻收回目光，又羞又愧的看著皇帝。
剛要說什麼，皇帝已經伸出手指，壓在了她的紅唇之上。
太監馬上說道：“啟稟吾皇，啟稟皇後娘娘，秦風並未受任何傷。”
薛凝煙抬起玉手，握住皇帝的手，輕輕拉下，低聲說道：“皇上，臣妾不是關心他，臣妾隻是，隻是一時意外……”
皇帝微微一笑：“愛妃不必解釋，朕心裡清楚。”
說著用絲巾給薛凝煙輕輕拭了一下下巴，順著纖細白皙的脖子慢慢下滑，直接伸進了胸襟。
薛凝煙下意識地往後躲。
皇帝卻前所未有的霸道，一把摟住薛凝煙脖子，冷聲說道：“愛妃，剛剛的燕窩羹灑了進去，朕得替你擦的一乾二淨！”
薛凝煙正要推脫，看到皇帝那雙比女人還漂亮的眸子中，閃爍著道道寒光。
那隻微涼的手，也不似原來一般溫柔，變得不再憐香惜玉。
“嗯…… ”
薛凝煙不由發出一聲輕呼。
皇帝湊近薛凝煙如玉垂珠的耳邊，呢喃般說道：“愛妃的心跳的好快。”
薛凝煙本能的排斥，但又不敢拒絕，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隻能哀求般說道：“皇上，彆，彆這樣……”
皇帝的聲音立刻變冷：“難道，隻有他才可以這樣嗎？”
薛凝煙被頂的無話可說，隻能用銀牙咬著紅唇，強忍著不再發出聲音。
皇帝卻更加肆無忌憚：“愛妃，朕想讓你同意，讓朕再次殺他！”
薛凝煙的嬌軀立刻一僵。
這個問題是絕對無法回避的。
皇帝絕不會放過他！
但，他在自己心中已經被自己殺死了一次，再殺他一次，自己又怎麼忍得下心？
皇帝見薛凝煙不說話，繼續說道：“朕已經對他下手，他絕不會放過朕，如果愛妃不讓朕殺他，朕就會死在他的手裡。”
“現在，愛妃給朕一個選擇吧。”
薛凝煙的美眸中瞬間溢出眼淚。
她知道，皇帝是故意這麼說的。
讓自己選擇秦風的生死，就是對自己背叛他最好的懲罰。
但現在對秦風的恨已經蕩然無存，她真的說不出那句話來。
不過她也不能拒絕皇帝對她的懲罰。
因為自己確實背叛了他。
從心到身，全部的背叛。
這種背叛，是個男人就接受不了，何況是一國之君？
但他不僅接受了這種背叛，還用更多的溫柔和愛意來嗬護自己。
這種情，不僅讓她愧疚，甚至值得她為之去死。
她用哀求的目光看著皇帝，帶著淡淡的鼻音嬌聲說道：“皇上，臣妾無才無德，真的管不了這種大事。”
“皇上想不想殺他，要不要殺他，皇上自己做主就好，不要再問臣妾了。”
“不過，臣妾可以保證一點，他要殺皇上，必須得先殺了臣妾。”
“隻要臣妾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允許他傷害皇上。”
皇帝的目光終於恢複了溫柔，慢慢抽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薛凝煙嬌豔的臉頰，聲音輕柔的說道：“那好，朕去安排殺他，愛妃讓聽雪伺候沐浴，朕一會回來就臨幸你！”
薛凝煙聽到這話，心中湧起濃濃的無奈。
皇帝還是不滿意自己的回答。
他要用這種最殘酷的辦法來折磨自己。
自己男人在被人虐殺的時候，自己卻在殺人凶手的身下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