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繼續問:“這個金色花瓶配上牡丹,如此的雍容華貴,這紅色花瓶配上玫瑰,如此絕美高雅,與這個插著鄉間野花的白色花瓶擺在一起,真的協調嗎?”
謝長林不屑一笑:“雍容有貴,清淡有雅,各有各的美,你這種出身的人也就能看了富貴,不懂淡雅之美。”
秦風:“也就是說,富貴之美和淡雅之美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是嗎?”
謝長林滿眼鄙夷:“美還分高低貴賤?真是無知!”
秦風微微一笑,說道:“既然美不分高低貴賤,胡媚兒之美,為何與太後皇後之美不可相提並論?”
謝長林發現自己跳進了秦風挖的坑裡,立刻憋的臉紅脖子粗,指著秦風說道:“你這是胡攪蠻纏!人與花瓶豈能相提並論?”
太後悠悠說道:“秦風的比喻雖然極不恰當,但也能說明一些問題。”
“本宮是一國之母,皇後母儀天下,與一個花魁女子相提並論,確實有些不妥。”
“但若胭脂榜隻論女子之美,卻也不算貶低本宮和皇後郡主。”
“此事不必再說,免得百姓認為本宮和皇後小肚雞腸,連這點小事都容不下。”
徐朗為了巴結趙紫嫣,依舊不依不饒:“太後和皇後就罷了,可他們把郡主排第五是什麼意思?”
“郡主是我大乾第一才女,他們竟然把那個名不見經傳的蘇九兒列為第一才女,還把那個不男不女的武林盟主也排在郡主之前,這可是對郡主最大的羞辱了!”
秦風:“我都說了,他們是以女子之美上榜,既然是美,自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張春茂打斷秦風的話,冷冷的說道:“你知道這麼多內幕,難道你就是琅琊閣的人?”
徐朗被提醒,馬上恍然大悟:“新聞聯報上全是吹噓他的文章,把他吹的天上少有,天下絕無,要說他不是琅琊閣的人,狗都不信!”
秦風自然不能承認。
第一,要是承認了,就是自己吹自己,傳出去好容易積累的名聲就塌房了。
第二,報上打擊趙家的事,趙紫嫣肯定生氣,要知道是自己,絕對會跟自己鬨翻天。
“文章裡有我,我就是琅琊閣的?你這是什麼道理?我……”
張春茂懶得聽秦風解釋,直接命令道:“來人,把這小賊抓起來,嚴加審問!”
哢嚓哢嚓!
十幾個禁軍,立刻走進大殿。
趙紫嫣表情立刻一變。
父親被逼告病,兄長今日休息,張春茂這是要趁機抖威風,當朝堂第一人了。
不過,她覺得張春茂說的有點道理,也想知道秦風是不是琅琊閣的人,便沒下令。
秦風陡然對著禁軍冷喝道:“沒有皇上太後和郡主命令,你們就敢闖入朝堂?你們可想造反不成?!”
禁軍聽到這話,立刻站住腳步,有的看向張春茂,有的看向趙紫嫣。
明眼人都看了出來,禁軍裡有了張春茂的人。
而禁軍是趙家禁臠,豈能讓他人插手。
趙紫嫣終於不再跟秦風賭氣,冷聲嬌喝道:“立刻退下!”
幾個禁軍立刻退後。
其餘的看著張春茂猶豫一下,也跟著退了出去。
他們雖然是張春茂安插進來的,但這種小事不值得拚命。
可要是敢不聽郡主之命,趙子昂會立刻把他們活劈了。
張春茂看著趙紫嫣,冷冷的說道:“郡主,他的嫌疑這麼大,郡主就不準備問問嗎?”
“他可不僅僅是侮辱郡主,還是侮辱趙家,侮辱皇族!”
徐朗立刻跟著大喊道:“郡主,此賊不除,皇族顏麵何在,郡主顏麵何在?!”
啪!
一聲脆響。
所有人都愣了。
徐朗捂著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秦風:“你,你敢打我?!”
嘭!
秦風以行動回答了這個白癡問題。
他猛然一腳,踹在徐朗小腹之上。
徐朗一聲慘叫,坐到在地。
還沒等他說話,秦風已經手握竹筒,劈頭蓋臉的打了起來。
“張大人救我!”
徐朗捂著腦袋,聲音嘶啞的求饒。
張春茂怒聲大喊:“秦風,一個小小的九品芝麻官,竟敢在朝堂之上打三品大員,你這就是造反!”
“我造你娘!”
秦風一聲怒罵,揮起竹筒,狠狠地打在張春茂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