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敢如此侮辱王閣老?”
“豎子太過無禮,該先打八十殺威棒!”
“就是要用,也該先送進刑部大牢,磨一磨這狂妄性格才對!”
王閣老已經氣都老臉漲紅,須發皆張,顫抖著手指著秦風怒喝道:“老夫三朝為官,且不說昭烈年中狀元,也不說給先皇伴讀,給當今皇上授業的往事,更不說禮部尚書,魁星閣閣老之職,就說老夫這古稀之年,想用這條老命為國分擔天譴天罰,有何不配?”
這老家夥竟然是三朝老臣?
還是先帝伴讀,當今太師?
這可是真正的朝堂大佬。
這老貨不該惹。
既然惹了,就一起收拾吧。
秦風立刻嚴肅了表情,對著王閣老拱手說道:“閣老如此說,晚輩無言以對。”
“閣老古稀之年,依舊願意為國捐軀,與皇上一同浴火祭天,這份忠心,晚輩佩服。”
王閣老頓時一愣:“浴火祭天?為國捐軀?什麼意思?”
秦風站直身姿,掃視一周,表情威嚴的說道:“家有家主,國有國君,一家之事是家主承當,一國之事,自然是國君一律承擔。”
“當日的誓言雖然是公主所發,但公主年幼,又是女子,對於上蒼來說,肯定不認,要認也隻認國君一人。”
“此事要解,隻能國君親自出麵,因此我才說王閣老不配!”
趙天德立刻問道:“朕要如何做?”
秦風沉聲說道:“修建祭天台,皇上親自登台,跪叩上蒼,念罪己書,點燃祭台,以天子之命,真龍之身,浴火祭天……”
“住口!”司空如山立刻怒聲喝道:“你竟然敢讓皇上祭天?!你……”
秦風幽幽說道:“弱齊毒計,不僅會讓齊國兩任真命天子亡國喪命,還會讓齊國億兆百姓易子而食,餓殍遍地,早已引起上蒼震怒!”
“皇上知道天不可欺,自然得親自以命謝罪,才能平息上蒼怒火。”
“你們放心,到時候我也會登上祭天台,與皇上一起浴火,告罪上蒼。”
說著看向趙天德:“為了趙國億兆百姓,為了趙國列祖列宗的基業,皇上肯定願意與我一起,為國捐軀吧?”
趙天德死死地瞪著秦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老子肯定不願意!
你到時候飛升了,老子可會被活活燒死!
但他一直在塑造自己的仁君明君形象,要是說不願意,好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就轟然崩塌了。
但要說願意就得去死。
老子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才當上了皇帝,怎麼肯去死?
秦風自然知道趙天德不肯答應,也不再問,直接轉頭看向王閣老:“閣老忠君愛民之心,晚輩打心底裡佩服。”
“現在便回去跟家人告彆,準備陪皇上登上祭天台,一起浴火升天吧。”
“這,這……”王閣老嚇的後退一步,急切地顫聲說道:“你剛剛說了,連公主都不配,我一個老而不死的東西,怎麼配跟皇上一起……”
“王閣老!”秦風冷喝一聲,直接打斷他的話,冷冷的說道:“皇上剛剛說了,天不可欺,你剛剛又是怒責上蒼,又是發了大願,事到臨頭,豈能退縮?”
“若是皇上祭天了,上蒼還怒你違背誓言,不肯消除蝗災,皇上豈不是白死了?”
“這,這……”王閣老早已麵無人色,冷汗橫流,不知道該說什麼,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眾人。
而趙天德也半眯著眼睛,陰森森的看著眾人。
司空如山自然明白趙天德的意思,馬上拱手說道:“皇上,切莫聽這妖人鬼話,他絕對沒安好心,他……”
秦風:“司徒大人可是忘了,我也藥一起登祭天台浴火。我要是不安好心,不管你們這破事就是,乾嘛要更你家皇上一起死?”
司空如山:“你有飛升手段,又死不了,我們皇上可會被燒死!”
趙婉凝聽到這話,暗自撇了撇嘴,這家夥最是怕死,豈會以身涉險?
他這絕對是為了報複我,故意弄這一出。
不對,他要報複我,應該逼我去自焚,為什麼逼父皇?
他剛剛看我的眼神,竟然有幾分悲憫之色。
難道是嫌父皇那麼對我?
他會有這麼好心?
算了,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能讓他繼續鬨下去了。
“梁雨,我父皇為國為民自然願意捐軀,不過,大趙太子體弱多病,無力監國,我大趙不可一日無父皇。”
“此策不必再提,說你的中策吧。”
秦風自然不是要逼皇上去死,隻是為了嚇唬他出口氣。
但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死一人而惠天下萬民,就是代價最小的辦法了,中策的代價,可比上次要高多了。”
趙婉凝:“不管代價多高,都高不過我父皇。說吧。”
秦風:“即刻讓周邊郡府的百姓砍柴抱薪,送去關中,點上一把大火,不管山間田野,還是城市鄉村,全部點燃,讓五府都化作一片火海,燒絕蟲卵,燒死成蟲,不然一隻蝗蟲飛出五府!”
嘶!
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