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兒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不能拒絕,隻能帶著僵硬的微笑,極為不自然的說道:“隻要姐姐不嫌棄,九兒哪敢自傲?以後還請姐姐多多看護九兒。”
“不過,九兒賤體不便,今日真的不能伺候姐姐。”
柳青衣眼珠子微微一轉,馬上說道:“正好,姐姐身上也不便,也不能伺候妹妹。”
說著,用餘光看向秦風。
秦風立刻皺眉,對著柳青衣極為不滿的說道:“你想逃避懲罰?!”
柳青衣的玉手不由自主的輕輕一握,清冷了表情,強行平淡了語氣:“青衣是大人的人,大人莫說懲罰,就是要殺要剮,青衣也不敢逃避。”
“不過青衣想說明幾點,第一,在出了那件事之後,青衣已經心如死灰,絕不會再動心動情。”
“第二,今天那位公子身後的兩個護衛,功力都極為高強,絕非一般富貴人家能雇傭的起。”
“而他絕不是朝中極大重臣的公子,又出現在那樣一個普通的茶樓,因此我覺得他的身份絕不簡單,所以多看了兩眼。”
“至於最後的舉茶示意,是江湖兒女的普通禮儀,絕非什麼眉目傳情。”
“再說,我一副男子打扮,他即便給我傳情,我豈會看上一個斷袖之男?”
“第三,今日我確實月信初至,不敢玷汙大人。”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讓秦風無法反駁了。
正在此時,雄雞唱響。
蘇九兒七竅玲瓏心,從柳青衣玉手握緊的那個小動作,便猜出了她的緊張。
又從這幾句話中,聽出了兩人依舊清白。
更看出柳青衣的不心甘情願。
她本能的便要幫柳青衣,故作驚訝的輕聲說道:“天就要亮了?!我們竟然耽擱了大人一夜。大人快去歇息一會吧,天亮了又得忙了。”
秦風氣呼呼的說道:“你們躲過一劫,心裡都高興了吧?”
兩個女孩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哼!”秦風冷哼一聲,站起身往屋裡走去,走到門口,賭氣般說道:“我就看你們能用月信躲幾日!”
“從今天開始,九兒也住西側臥室。”
說完進去倒在床上,很快睡著。
柳青衣跟蘇九兒卻麵麵相覷,好一會後才收拾碗筷,各自洗漱,麵帶尷尬的進了西側臥室,不約而同的和衣躺下,都不說話,假裝睡覺……
……………………
印工坊。
秦風斜靠在椅子上打著哈欠,看著報紙。
周知山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張家陵墓的文章可還行?”
秦風又到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抹著眼淚說道:“不是行,而是太行了!”
“你想要這編故事的本事,超乎我的想象。”
“月末發餉的時候,給你一百兩銀子的獎金。”
周知山立刻大喜拱手說道:“謝大人!”
李向東也湊過去,陪著笑臉問道:“大人,那卑職的故事呢?”
秦風皺了皺眉,直接用報紙點著李向東的額頭:“你個老色批,就知道圍繞著下三路,小心給你謄寫故事的才女,拿鞋底抽你。”
李向東趕緊說道:“那以後卑職不講這種故事了。”
秦風立刻瞪眼:“誰說不讓你講?我說的是,人家才女拿鞋底抽你的時候,你給我老是挨著,打夠十下才能跑。”
李向東立刻點頭哈腰:“卑職遵命,打九下我都不跑,必須湊夠十下!”
秦風又看了一眼那個閨房趣事,不由笑道:“這個故事一拿出去,酒樓茶肆的那些老色批們,又該罵老子此處省略八百字了。”
李向東臉皮極厚,立刻順杆爬:“要真讓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八百字可不夠。”
秦風立刻興致大起:“你真知道的那麼細?”
李向東惡心一笑:“不瞞大人,我在刑部審案的時候,問的可是細致入微,纖毫不露。”
秦風立刻看向周知山:“老周,那些才女裡,有能受得了這些的嗎?”
周知山尷尬一笑,低聲說道:“有七八個被玷汙了的,應該可以,不過畢竟臉皮子還薄,怕是不能寫的暢快。”
“不過那七八十個放回去後又找來的女子,裡麵也有十幾個能寫字的,她們對此事已經平常,寫起來或許更好。”
印工坊的事已經傳的人儘皆知,那些女人被放回去,家裡都嫌棄她們不潔,不是冷臉相待,就是指桑罵槐,甚至有的要賣給窯子。
女子們實在待不下去,大都陸續回來,請老周給他們一碗飯吃。
老周心軟,就來求秦風。
秦風本就準備擴大生產,自然讓她們留了下來。
聽到這話,秦風心中立刻一喜,轉頭看了一眼正趴在桌子子上補覺的柳青衣,壓低聲音說道:“把她們組織起來,專門寫這類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