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眼睜睜看著他走遠,連攔都攔不住,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正廳裡,老夫人靠在軟榻上,手中握著一個玉暖手爐,神色不善地看向門口。
她看到齊澤深進來時,眉頭皺得更深了,冷哼一聲:“澤深,你又來乾什麼?我不是說了,這幾日不舒服,誰也不見。”
齊澤深神態自若地行了個禮,聲音朗朗:“祖母,我這不是聽說您頭疼病犯了,特地來給您送個好消息,衝喜嘛。”
“什麼好消息?”老夫人微眯著眼,“別繞彎子,有什麼話直說。”
齊澤深勾了勾嘴角,語氣炫耀:“若雪懷孕了,祖母,您不是一直希望我們大房早日開枝散葉嗎?這下如您所願,您要當曾祖母了。”
老夫人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複了平靜,淡淡地說道:“懷孕是好事,但懷了又如何?你們大房也別指望靠著一個孩子就能在齊家翻了天。”
齊澤深依然帶著笑,目光卻變得淩厲:“祖母,若雪懷的是我的骨肉,是齊家的下一代。若是若雪和孩子有什麼閃失,我會千倍萬倍討回來,不管是誰造成的後果,都別想好過。”
老夫人聽到這話,目光一沉,但並未正麵與他爭執。
她擺了擺手,語氣意味深長:“你也別在我這兒嚇唬人了,我看你是因為若雪懷孕,連規矩都不要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齊澤深笑意更深:“規矩是什麼?是用來保護一家人和睦的,而不是用來傷害家人的。如果規矩不能守護家人,那它就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