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瑩立刻嚇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林潼接過香茗遞過的香帕,細細的擦摩這手上的血跡,“香茗,帶付太醫去瞧瞧,務必要她好好的活著。”
“奴婢遵命。”香茗欠了欠身,低頭瞟了一眼綠瑩,好似看一條死狗。這種人,心比天高,卻比豬都蠢,林才人什麼對宮中的敵人這般明目張膽的折辱呢?哪一個不都是笑裡藏刀讓她們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明白?之所以要這般折辱她不僅僅因為尚雲墨是尚丞相的女兒所謂的大家閨秀,更是因為林才人不敢在背地裡讓她出事。虧自己還提攜她,這種人留著都是多餘。
果不其然,林潼將擦完手的香帕扔在綠瑩身上,“一並做了花肥吧。”綠瑩的哭喊聲被淹沒在身後。
綠瑩走後,尚雲墨想要起身看看他葫蘆裡賣著什麼藥。卻被小李子按住,“娘娘不可,隔牆有耳。”
尚雲墨隻得躺在床上聽著他在自己身邊乾嚎。
沒有多久,香茗帶著付太醫匆匆趕了進來。
付太醫附上絲帕為尚雲墨診脈,脈搏之中雖有傷寒之勢,卻仍然強健,可是就診將就望聞問切四步,看貴妃娘娘這症狀卻要嚴重的多,不過這傷寒之症可輕可重,這貴妃占據著後宮之中唯一的妃位,父親又是朝中位高權重的尚丞相,這林潼雖說在後宮獨大,無奈朝中無勢難成大事。
思慮片刻,立即提筆開藥方。
香茗立刻上前,“太醫,不知這貴妃娘娘這……”
付太醫立刻一副為難狀況“貴妃娘娘這次不是很好,病逝洶洶,需要好生調養,細心照料。”
送走付太醫,香茗走到床前,看著麵色蒼白,大汗淋漓的尚雲墨,轉身朝著身後閒散看熱鬨的宮人。
“奉林才人諭旨,貴妃娘娘養病期間,任何人不得懈怠,好生照料。”說完不顧心生詫異,麵麵相覷的眾人起身離開了。
尚雲墨用完藥後,屏退左右,一個人思索自己自己進宮以來的種種。皇上的陰晴不定,殺人如麻,雖說是皇族卻無王室半點悲天憫人之心。而他那天不殺自己,究竟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而為?
如果真的是無意,那麼這個皇上真的就是暴虐無性了,但如果真的是刻意放過自己呢?那麼他命父親讓自己進宮就不是偶然了。那林潼呢?進宮之前父親特意查詢過宮裡各位老人的情況,她雖然平時裡仗著皇帝的寵愛飛揚跋扈,卻因為自己出身卑微從未明目張膽的攻擊過其它人,她這樣對自己究竟又是為何?尚雲墨還想要理清這些事情,好讓她可以在這偌大的宮城裡站住腳跟,卻在藥勁下迷迷糊糊睡著了。
她入睡後,窗台偷偷被打開了,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卻是蘇武。
蘇武在那天看到尚雲墨的處境,想到初見尚雲墨時她臉上張揚的笑容,與天真的模樣不經後悔萬分,他從來隻知道伴君如伴虎,卻不知道,一句話可以毀掉一個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