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不管說什麼,尚雲墨隻管應著不吱聲,太後又看了她一眼。
尚雲墨也知道自己不說話會引起太後的反感。
於是尚雲墨終於開口了,並且起身後跪在太後麵前,:“母後,臣妾心已淡泊,看透這人間百態。”
“看透是好事,看透了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太後一直想拉攏尚雲墨,想扶正她,不想讓林潼有任何的有機可乘。畢竟她是風塵女子不適合尊貴的皇家氣質。
尚雲墨沒有以前的那種的堅韌不拔,而是始終低頭。
太後有些擔心,她走來走去,最後停靠在椅子的旁邊,注視著低頭的尚雲墨,真是擔心如果這個尚雲墨從今天開始萎靡不振,不思進取,林潼肯定會狠狠的把她踩在腳底下,會像一直蟲子似的直接把她碾死。
“聽說你報病,哀家知道你討厭皇上,生皇上的氣,其實你根本沒病。”太後總是想鑽到尚雲墨的心裡去探個究竟。
尚雲墨趕緊跪下,十分緊張的說:“臣妾不敢,臣妾從來不敢討厭皇上,也不敢生皇上的氣,臣妾確實身體不適。”
“放肆,你以為你的言行能逃過哀家的眼睛嗎?哀家在這皇宮拚搏了一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不承認自己的言行,就是欺君之罪。哀家有心扶正你,是想幫助你,你不要爛泥扶不上牆。”太後非常生氣,手一直在抖。
嬤嬤趕緊過來扶住太後。
“母後,臣妾鬥膽有話對你說,不知當講不當講。”尚雲墨聽出太後對自己的厚愛,也想說出肺腑之言。
“但說無妨,恕你無罪。”太後一聽有效果,就又踏實的坐上那殿上之椅。
“謝母後,如今臣妾因政遭受家變,實在是對皇上死了心,分明是林美人陷害我也無能為力,所以……”尚雲墨說她皇上已經死了心。
太後閉上眼睛,聽完了尚雲墨的話沒有吱聲,回頭對嬤嬤說:“把哀家存留的上等衣料給尚婕妤拿過來。”
嬤嬤去了裡屋拿出了綢緞恭敬的現在太後身後。
“尚婕妤,這時上次哀家大壽時,江南州官進貢的上等綢緞,回去做幾身像樣的衣服,如果你的這身打扮遇見林美人,哀家保證她回去皇上麵前狀告你穿喪服。皇上是這後宮所有嬪妃的男人,由不得你心死。”太後起身,嬤嬤幫她整理了一下妝容和衣邊。
“起來吧,彆跪著了,查下人手下綢緞,隨我出去走一圈。”太後接著出門。尚雲墨隻好站起來,示意燕然接過嬤嬤手裡綢緞。
然後又行禮,“謝母後恩典!”說完緊隨其後。
太後一路上沒有說話,尚雲墨緊緊的跟在後麵。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來到一個名曰月碎宮的地方,雜草叢生,隻聽見一個女人哭唱的聲音。
太後回過頭來對尚雲墨說:“聽見了嗎?這是最早進宮的陸美人,她可是江南美女,愛說能歌善舞,深得皇上寵愛,但是早些年由於受到嫉妒與排擠,自己有沒有心機,皇上在他人的蠱惑下,冷落了陸美人,即使她不再爭寵,但是有的嬪妃擔心皇上再一次想起她,想進千方百計置她於死地,如今瘋瘋癲癲的被關進冷宮,估計也沒多少時日了。”太後邊說邊看尚雲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