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你這個賤蹄子不知天高地厚來惹老娘,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說話都不著調的,也不怕得罪你的小丫鬟。”劉湘嘻嘻哈哈的說著,顯然她也看出來剛才陳長春說的那句話的確很傷陳思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其他的妃子也開始變得不安生。
“你們呀,一個都不要說一個了。看你們都像是賤人,一早晨起來就開始吵吵鬨鬨的成何體統,我這就去告訴太後娘娘。”其中的一個女人,唯恐天下不亂,還在那裡挑事。
“你要敢去一個看看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你的那個賤人父親在朝中當官,連我父親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哪容得你在這裡撒潑撒野。”劉湘每次和彆人吵鬨的時候,總是拿彆人的父親說事。
“你父親倒是厲害得很在朝廷中跟彆人擦屁股擦了不知多少次。眼下父親如此,女兒亦如此,如今咱們都是進的宮的。都是皇上的人,彆整天拿你的父親說事兒。”另外一個,當然不喜歡彆人這麼侮辱自己,既然彆人說自己的短處,而自己偏偏就避開她。
“哎呦,真是稀奇妹妹,我說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你現在穿上這身行頭,還不都是因為你父親?天下的美人多的是,也不差你這一個。給你這副皮囊,你還當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劉湘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姐姐,請息怒,妹妹有一事還行,讓姐姐解答。”一直不說話的陳思靜開始說話了。
“你有什麼事?”劉湘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都說姐姐的年紀比妹妹年長,妹妹也當真敬姐姐一分,可姐姐如何進宮的妹妹還是不清楚。剛才姐姐也替妹妹解答了,可妹妹左看右看,姐姐就是絕色的美人,沒有必要憑借自己的父親進宮。”
陳思靜的這一翻話剛剛說出來,底下的人就忍不住笑了,這不是當著麵罵劉湘的年紀大,他進攻完全是靠自己的父親嗎?她剛才還說姿色好不好無所謂,隻要有一個有能力的父親就可以進宮,而她可以進宮完全沒有自己的實力。
可是劉湘還沒有反應過來。“你明白就好,你們都給我聽著,若是自己的父親,底氣不足,就少來惹我。小心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愚鈍的女人能吃虧,這話真不假,自己剛才被人罵了這麼一通,劉湘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好在她的腦袋還是有點兒聰明的,過了一會兒,看著氣氛不對,劉湘突然想起來剛才在翻話的確是自己理解錯了。
“你這個小賤蹄子,竟然公然笑話我!”劉湘雙目圓瞪,看樣子是要吃了陳思靜一樣。
“哪有,剛才姐姐為何不說呢?”陳思靜鎮靜一笑,果真是真人不露相,陳思靜也是當真快要恨死這個女人了,平常時仰仗著自己有一個在朝中做官的父親,就開始在宮裡麵橫行霸道,宮中的人有一半是害怕的,還有一半是不願意惹事的,但是陳思靜在外麵聽說這個劉湘的父親劉玉田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外麵為虎作倀,整天禍害良家婦女,光是後院的姨太太就有一大堆,隻是劉玉田嗯生育能力不太好,一直以來都沒有生出來兒子。女兒也隻有兩個,一個劉湘一個劉芳,兩個中一個進宮了,另外一個還是小小的孩童。
“你們實在是太大膽了,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我,等著,我這就告訴我父親,讓他啟稟聖上,讓你們滿門抄斬!”說完劉湘就離開了,氣得鼻子都歪了的她當然不能夠現在就出去找到自己的父親,尤其是像劉湘這個品階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自助能力出去,更不用妄想出去告狀了,除非是在宮裡偶遇自己的家人,但是再想想,朝廷中的大臣都是在前朝上朝,後宮是皇上的私人場所,女人尤其是皇上的妃子更加被禁止去前朝,哪裡談得上偶遇,劉湘離開也就是告訴太後,因為太後還可以為自己做主。
等到劉湘離開後,這裡的環境才算是稍微有點穩定,雖然其他的人之間還是有矛盾,但是最起碼現在沒有像劉湘那樣一觸即發的人,沒有人願意自找麻煩去當這隻鬥雞,因此大家還算是安分守己的遵守著裡的規矩。
“可算是走了。”陳長春深吸一口氣,平常這個劉湘也沒有找過自己的麻煩,雖然自己也知道這個是一個麻煩的人,但是她還不知道的是陳思靜竟然被這個劉湘欺負了這麼久,現在陳長春都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兩個人的各方麵的差距一產生,就容易引發矛盾,陳長春還是如同一個沒事人一樣,看著已經模糊的劉湘的背影說著。
陳思靜現在腦海裡都是剛才陳長春說的那幾句話還有剛才劉湘說的那幾句,雖然剛才裡也算是反擊了,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思靜想一想剛才的自己也真是可憐,但是她對於陳長春沒有任何的怨言,畢竟成事在個人,陳長春也沒有錯,隻是皇上就是對自己的喜愛少一點罷了。
“思靜,你怎麼不說話了,可是剛才那個賤人把你給傷著了?”陳長春看見陳思靜一直悶悶不樂若有所思的在那裡杵著,一句話也不說,就覺得哪裡不對勁。
“長春。聽我一句話,以後咱們還是收斂一點為好,因為宮中的眼睛實在是太多了,若不是這個劉湘平常的時候樹敵太多,恐怕換了彆人,今天吃虧的就是我們呀,這個就像實在是太厲害,會抓住人們的弱點,我們一定要小心一點,不要被這個女人說的暈頭轉向呀!”陳思靜保持著冷靜,因為剛才的思考已經讓她看清楚了一切,她不能那樣想的,長春是自己的最好的朋友,加上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不能被彆人的三言兩語給挑撥了,陳思靜說的這幾句話同時也是說給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