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回過頭去,就看見盛晟和提著今天的午飯,站在不遠處,正用一種非常憤怒的眼神看著我和何彥。
他這個表情好像一個在外儘職儘責工作的丈夫,回家看見自己的妻子跟彆人有說有笑,摟摟抱抱。
但我不是他的妻子,跟何彥之間也沒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所以我不知道盛晟和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
他快步走到我的身邊,仿佛忘記了我是一個病號,伸手拖著我,步伐快速地把我帶回病房。
“你乾什麼?”
無論我怎麼掙紮,他的手都跟鉗子一樣緊緊地抓著我。
到了病房之後,他才送開口。
“受傷了不能在病房好好待著?還是說你看見一個稍微長得好點兒的,就想著往上貼。”
他緊緊捏著我的下巴:“受傷了都不能安分。”
我皺著眉,對他突如其來的情緒感到很不解。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既然你不喜歡我纏著你,我去找其他人也不行?”
不知道我的話那一句戳中了他的痛點,他勃然大怒,手中的力度大得好像會把我的下顎給擰斷。
“找其他人?你為什麼覺得你不是去騷擾其他人?你現在還是盛家人,你做了不要臉的事情,我們所有人都要蒙羞,我隻不過是為了盛家的麵子。”
我痛苦地閉了閉眼睛:“我當然知道你是為了盛家人的麵子,沒有誤會的意思。”
病房裡的氣氛劍拔弩張。
忽然,有人輕輕地推開了門。
何彥看見病房裡的場景,大步走了過來推開盛晟和的手:“她還在生病,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或許是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盛晟和說話,他的憤怒好像瞬間噴發的火山,熱辣辣地灼燒著周圍的一切。
“你是什麼人?我在跟她說話,用得著你來插嘴嗎?”
跟他冷若冰霜的聲音比起來,何彥整個人都好像春天的風,往那裡一站就能感受到無儘的溫柔。
“我叫何彥,跟映歡是校友,我也是她的朋友,如果你跟他之間有什麼過節的話,你可以衝著我來,我可以承擔。”
盛晟和嗤笑了一聲,看向我和何彥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原來隻是校友。”他冷笑,“你可以承擔?你配嗎?”
何彥臉上的表情青一陣紅一陣,被盛晟和的話弄得有些下不來台。
事情因我而起,盛晟和真正想要羞辱的人是我,我沒有必要把無辜的人牽連進來。
我往何彥麵前一站,隔開氣氛凝重的兩人。
“盛總沒有必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你這樣會讓我朋友不舒服,我說過你如果不想來的話,沒有人逼你,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我會打電話跟盛伯母說的。”
盛晟和聞言,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這是在趕我走?”
我抿了抿唇,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明明是他不想來。
但我知道,現在隻有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才能阻止這場鬨劇。
“是,你以後都不用來了。”
或許是被人捧著習慣了,特彆是我以前還是他的舔狗,忽然有一天不舔了,他一時半會兒還有點接受不了,他氣得手都在顫抖。
“好,沈映歡,你好得很。”
說完,直接轉身摔門而去。
巨大的聲響,震得周圍的牆壁都好像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