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吃人的魔頭!”
說到這裡,陳炳臉色一陣蒼白,“這程風在武鄉縣肆意妄為,看中誰家女子就拉去縣衙,心情好了,那就奸淫後殺掉......”
“心情不好,甚至會將女子烹殺,分與一眾手下食之!”
“吃人?!”
這可不是比喻上的吃人,而是真真切切地食用人肉!
“對!”
陳炳乾嘔一聲,“對於這行當他頗為自得,還會廣為宣揚,人的哪個部位最為美味,或是少女、嬰兒哪種最為鮮嫩......”
這段話陳炳說得很亂,隻因他實在難以承受這樣的衝擊。
任何一個正常人,即便雙手沾染了鮮血,也斷然無法接受吃人的行徑!
“該死!”
“人魔,人魔,難怪百姓們這麼喚他!”
典韋神情冰冷,怒火衝霄!
“殿下!”
“我等願去殺賊!”
“懇求殿下準允!”
人們紛紛拜倒在蘇言麵前,請求出戰,斬殺縣令程風!
“好一個凶惡賊子!”
“身為皇子,斷不能饒恕!”
蘇言神情冷酷至極,眼中滿是殺氣!
無論是作為皇子,還是作為單純的人,他都不能容忍這樣的行徑!
甚至,還專門去吞吃少女、嬰孩!
這樣的賊寇,已經不能算人!
“走!”
“去縣衙!”
蘇言神情冷厲,抽出了長劍!
“遵命!”
一行人齊齊抱拳行禮,殺氣騰騰地朝縣衙奔去!
就連小太監陳炳,也抽出了長劍,隨時準備給程風來一劍!
蘇言之所以直衝縣衙,沒有仔細地謀劃一番,並非出於魯莽和憤怒,而是陳炳已經打探清楚了程風的底細。
據酒鋪掌櫃所言,程風這人早年是武鄉縣裡的屠戶,乾著宰豬殺羊的行當。
後來妻子紅杏出牆,每天趁他賣肉之時,與落魄的小白臉勾勾搭搭,暗中挪了不少銀錢資助奸夫。
好景不長,兩人幽會時被程風撞見,狂怒之下捅死了妻子和奸夫,舍了家當,去附近的山裡落草為寇。
落草為寇之後,這廝仗著一身肥膘,又有殺人的膽氣,漸漸坐上了山寨之主的位置,手下集結了百十號山賊。
然而,程風這廝又耐不住貧瘠日子,畢竟來往都沒什麼客商,於是與麾下的賊人們一合計,乾脆潛入了武鄉縣,謀害了縣中的官員和衙役等人並取而代之!
現在的武鄉縣,從縣令、主簿到一乾衙役,合計一百來人,全都是程風及其手下山賊!
這些人整日為禍鄉裡,害得百姓們連逃都不敢,生怕出門被抓住剝了吃了。
“程風,嗬嗬......”
蘇言冷冷地望著長街,殺意毫不掩飾。
如果程風隻是殺了奸夫淫婦,就算落草為寇,他也承認對方算半個漢子。
可這廝的所作所為,卻過分到非人的地步!
殺害官員,取而代之,簡直就是造反!
甚至還敢吃人!
吃人!
在蘇言的心中,這是絕對不可觸碰的底線!
“這種東西,真該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蘇言握緊劍柄,冷冷地望著縣衙的方向!
如果說沒有收服李達張彪和雲台山賊,蘇言還會暫且停下謀劃一番,以免走漏了賊寇。
但現在,他手下隻大將就有三員,更有親衛和一乾精銳山賊!
如今要做的,就是替這群該死的賊寇,想一個符合他們行徑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