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高順上前一步,指著地圖說道:“軍令上說要我們即刻馳援,但將士們昨夜廝殺拚鬥,體力耗損嚴重,我認為應休整一晚。”
“高順將軍言之有理。”
“這條軍令看似要求我們馳援上穀郡,但馳援是假,實則是想借匈蠻主力,除掉殿下。”
蔣琬上前一步,繼續分析著當下的形勢,認定這是吳九桂的陽謀。
“說得不錯。”
蘇言微微頷首,臉上現出一抹冷色。
匈奴先鋒軍都有一萬三千多人,主力至少是先鋒軍的好幾倍!
這時候調懷來堡的千餘人過去,憑什麼解上穀郡之圍?
這種情況甚至無需細想,便能猜透吳九桂的險惡心思,但關鍵的一點在於,吳九桂壓根不怕蘇言猜!
“但吳九桂畢竟是北疆節度使,是咱們的上官。”
蘇言搖了搖頭,目光落在整個北疆地圖上,上官的軍令他不得不聽,除非現在就扯起大旗,反了這沒前途的大乾!
但就現在來說,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吳九桂當真該死!”
“殿下,乾脆讓我們摸去節度使府,給他......”
李達張彪怒不可遏,土匪的脾氣頓時湧了上來,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胡鬨!”
蘇言一瞪眼睛,節度使府戒備森嚴,這樣過去殺了,一旦暴露,真就開始造反?
“殿下,那您覺得該怎麼辦?”
人們找不出合適的破局之策,無奈地看向蘇言。
“依我看,上穀郡要去。”
蘇言看向地圖,沉吟片刻,匈蠻人的注意力全在上穀郡,自己兵力較少,未必是一件壞事。
麵對這樣的敵人,還是要發揮起自身的機動性,不能一味地拚殺。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這樣出類拔萃的遊擊戰指導思想,眼下借用起來完全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