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
吉台皇悚然一驚,驀地站起身來。
自從蘇言來到北疆後,匈蠻一族行事便次次不順,大舉行進的南征,本該一舉擊潰北疆步卒,進而占據北疆,為匈蠻部開疆拓土,為徹底占據整個大乾奠定基礎。
然而,在蘇言那近乎不可思議的戰術行動下,一次次的殺傷本族士卒,直至一場夜襲,徹底擊垮了十萬匈蠻大軍。
就連父汗赤哈努,也被這人斬殺,淪為對方建功立業的基石。
南征尚且如此,遑論在草原上的戰鬥了。
本該戰無不勝的匈蠻士卒,仿佛遇到了天敵,屢戰屢敗,一敗再敗,敗得連匈蠻族的至高象征都丟了。
這一切,都仿佛無邊無際的黑暗,將身處大帳的吉台皇完全籠罩。
於是他下意識地點燃了手邊的油燈,這才看到一絲燈火。
可燈火是如此的飄搖,隨時可能熄滅。
“難道......”
吉台皇仿佛感受到身處的黑暗,默默地抬頭凝望著遼闊的草原,“生養匈蠻一族的草原,難道不再屬於匈蠻人了嗎?”
“在蘇言到來後,一切都變得不可捉摸,就連那浩浩天命,也不在匈蠻族了嗎?”
正茫然無措之際。
“殿下,十四王子和十五王子求見。”
一名親衛走進來,向吉台皇傳達袞爾多和鐸多就在帳外的消息。
“讓他們進來。”
“是!”
親衛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