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九桂嘛,以陛下的性格,多半是死透了。”
“至於新節度使,我倒是知道一二。”
如今北疆多已經聽到風聲,但卻很少有人知道新節度使究竟是誰,蘇言又一直在草原征伐,不清楚也正常。
“老夫在京師那邊有點關係,倒是先一步知道了新節度使的身份。”謝振微微搖頭,仿佛在歎氣,“新節度使是前狀元郎,兵部侍郎李修文。”
“李修文?”
蘇言放下酒杯,皺緊了眉頭,“居然是他?”
這人可不陌生,大皇子門下的走狗之一,沒想到會被委任為北疆節度使。
當然,說走狗是誇張了一些,但李修文這人無疑是支持大皇子上位的人,而且在文官中頗有名氣。
“是啊,說來是不是奇怪的很?”
謝振連連搖頭,自己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皺緊了眉頭。
堂堂北疆節度使,弄一個文人過來,這算怎麼回事?
縱然腹中有些墨水,難道能用來運籌帷幄?
“確實。”
“但也不算多奇怪。”
蘇言微微頷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朝廷的用意。
以往的北疆節度使都是由武將擔任的,畢竟北疆毗鄰草原,麵臨著草原蠻族的諸多威脅,大規模的作戰暫且不論,單單是每年秋收時節的襲擾,就足以使節度使頭痛不已。
各個城池的邊軍雖然有各自的防區,可麵對著草原異族,一個個都想著儘可能的少損失兵馬,能不打就不打。
自己這邊人馬少了,在派係裡的話語權就弱,久而久之就變得不被重視,後續的糧餉也好,偏門收入也罷,都會大幅度的衰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