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能一飲而儘表現一番,結果一口下去就嗆到了,現在喉嚨裡還如火般灼燒著,竟不知該不該繼續喝。
若是就這樣浪費掉,他實在是不舍得。
“此酒不可牛飲,當細細品味。”蘇言莞爾一笑。
“那我再試試。”
沈萬三深吸一口氣,嘴唇搭在酒瓢邊緣,小心翼翼地抿了抿。
這一次,酒液仿佛褪去了火爆,隻餘下綿軟悠長的香醇,若是拿以前的種種美酒與之相比較,怕是連提鞋也不配。
“此酒......”
沈萬三激動之餘,又想問主事此酒叫什麼名字。
但他旋即反應過來,主事早就介紹過酒名,難道自己灌了一口,就已經產生了一分醉意?
“爾等覺得,此酒可否賣出好價錢?”
蘇言看向眾人,範蠡和沈萬三對視一眼,眼中皆迸發光亮。
這等美酒說是瓊漿玉液也不為過,若是運往江南豪奢之地,一壇酒賣出千兩天價都不為過。
甚至足以引動一場品酒風潮,為北疆賺來源源不斷的銀錢。
但與範蠡和沈萬三截然不同的是,賈思勰的臉上並沒有賺錢的興奮,眼中反而產生了深邃的憂慮和無奈。
對他而言,尋常百姓難以吃上的稻米,卻用來釀製米酒這等奢靡之物,實在是一種近乎荒唐的浪費。
但他心裡也清楚,這些酒確實能夠賣上好價錢,可代價卻是糧食會進一步縮減,天下黎民的苦難也將日益增多。
看見賈思勰眼中的憂慮無奈,蘇言暗暗一笑,他之所以帶上賈思勰,當然不是單純展示蒸餾後的米酒,重點還是要落在紅薯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