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臨行前,鄔道人曾特意叮囑過,此次會與北疆使團爭鋒,務必謹慎再謹慎。
說起來,耿淵也算是名門之後,先祖耿伯宗曾率領大軍征討過西域車師國,大敗車師,並被任命為戊己校尉鎮守一方。
現在自己作為大乾的使者,擔負著出使西域的重責,這不僅是國家的榮耀,也是重拾祖上榮光的大好機會。
“事務繁重,怎可休憩?”
耿淵搖搖頭,繼續審視著地圖。
不知為何,他的心裡始終有揮之不去的陰霾,仿佛秋冬時節的霧靄,隔絕了前路,涼意滲人。
“難道北疆方麵會襲擊使團?”
耿淵喃喃自語,愁眉緊鎖。
“北疆雖然對大乾虎視眈眈,但蘇言必不會做出這等事。”
副使出言安慰,他多少聽說過蘇言的為人,而且對方能廣納流民,並且為他們提供一條活路,這樣的北疆王,決計做不出陰險毒辣之事。
“是麼。”
耿淵搖搖頭,不由失笑。
這位副使還是太年輕了些,他從政多年,陰謀詭譎之事見得何其之多,真以為那北疆王就是仁義好人?
往往這樣的仁義好人,才是最大的惡徒、禍患!
副使看出耿淵不信,卻也沒有再辯駁,倘若做出許多利國利民之事的北疆王不值得信任,那暴戾好色的隆乾帝,又算什麼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支使團越來越接近西域。
這日,樓蘭王宮。
“大王,大乾的信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