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鈺掃了一眼開著的窗戶,又看一眼倉促放在桌邊的包袱,揚了揚眉:“這是要跑?”
說完這話,又問:“是知道我來了,所以要跑?”
傅寧月一點兒也沒客氣:“是。”
顧南鈺抿唇,隻淡淡一笑,捂著心口道:“這般的無情,我有些傷心。”
他說的真誠,不見半分戲謔。
傅寧月忍無可忍:“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顧南鈺,我們是合作的關係,你現在這樣,是要鬨哪般?”
“就算你過的是真的,你喜歡我,又如何,難不成你要時時刻刻把我綁在你身邊麼?”
她覺得顧南鈺有些瘋了。
為了蕭楚臨的事兒,京城中局勢不穩,人人自危,三法司會審,他這個大理寺卿卻跟著自己跑到通平縣來。
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鬨?”
顧南鈺蹙眉,“你覺得我是在鬨,傅寧月,你才受傷痊愈不久,就自己一個人跑到通平縣來,是我在鬨麼?”
如果可以把她綁在身邊......
顧南鈺回想著她的話,眸色一點一點暗了下來。
這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那你來做什麼?”
“我說了,我來找你。”
傅寧月沉默,表情非常地無奈,又透著憤悶。
“你找到我了,我沒事兒了,你可以回去了。”
顧南鈺不理,自顧自的坐下:“你為什麼跑到通平縣來,還是說,你的目的地不是這裡。”
“你連我去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就確定我在通平縣?”
“時間。”顧南鈺抬頭,仰視著神色不悅的少女,“你乘馬車過來的,馬車一天至多跑一百五十裡,稍微算一算就知道了。”
“你還挺聰明。”
“不比你聰明。”顧南鈺順口接了一句,說道:“來都來了,告訴我,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