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沒看出來,純冤家。
明明這兩人誰也不乾涉到誰,怎麼就不對付呢。
一碗黑乎乎,苦澀無比的湯藥入口,傅寧月都沒想明白。
春若及時把蜜餞遞過來,冬天太冷,蜜餞這兒會凍的有些乾巴,不過好在還是甜的,能改一改口中的苦味。
“小姐,老太太一死,她身邊的人該如何處理?”春喜好奇問。
對自家小姐隨隨便便要人性命的事,小丫鬟儼然已經習慣了。
一開始當然還是接受不了,轉念一想,那些人都是害過自家小姐的,她們不死,難不成要讓自家小姐死?
這肯定是不能的。
略一思索,春喜拍板,總要有人死,她就得保護好小姐。
反正她這條命是小姐救的,小姐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春若從一開始就很淡定,大概是那一次在國公府被傅寧月救下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是一個普通的閨閣姑娘了。
殺人又如何,害人又如何?
傅寧月總有她自己的原因。
她認其做主,那就要從一而終,傅寧月要殺人,她就做傅寧月的刀。
傅寧月努力嚼著口中的蜜餞,提筆在紙上寫:“給了她自己的賣身契,放人離開就是。”
林夏師這時伸長了脖子問:“當真?”
他怎麼覺得傅寧月不是這麼善心的人呢。
傅寧月靜靜的看著他。
當然不是真的。
老太太害她不止,身邊的嬤嬤也不是善茬兒,放人離開,無異於放虎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