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手指抹了一層藥膏,藥味都把蜜餞的甜香實實在在的遮住了,傅寧月舉著手,很是無奈:“春喜,不抹也成的。”
這樣子她都沒法兒用右手了。
“小姐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雖說傷的不重,也不能隨便忽視,奴婢抹都抹了,您忍著些。”
“好吧。”
與此同時,安遠侯府,顧南鈺一行人風塵仆仆歸來。
留守在府中的顧玖第一時間將傅寧月差人來打探的事和顧南鈺說了。
“何時來問的?”
“昨日午後不久,大人臨走前交代過不允許透漏您此次離開的行蹤,是以,屬下並沒有和傅姑娘說。”
顧南鈺此番離京,帶了一個人回來。
正是前不久傅寧月托他幫忙找的林媚娘,林媚娘本來已經快逃到北疆,半路聽說了陸芝與蕭楚臨的事,竟折返回來,正好被顧南鈺派出去的人追蹤到。
而他則是與手下的人在城門口遇上的,他三日前離開京城,日夜兼程,實則是去了顧家的祖墳,當年顧家遭此慘案,唯一的活口也受刺激成了一個瘋子,這身後事還是皇家差人操辦的,顧家祖墳遠在郊外,出了城還要翻過一座山,靠近大德寺。
相比香火旺盛的清遠寺,大德寺就顯的冷清許多,平常都是住在附近的百姓去的多一些,一來是大德寺離京城路遠。
騎馬還好,大半天的時辰能到,要是坐馬車,少說得六個多個時辰了,再有就是,大德寺的僧人常年下山苦修,寺中隻幾個德高望重的老僧駐守。
他這一去,當然也是隱藏了身份。
可惜的是,顧皇後遺體被葬入皇陵,他一個外臣還是大理寺卿,無論如何都沒有理由入內。
當天晚上,顧南鈺悄無聲息避開了院子裡的侍衛,撬開了傅寧月屋子裡的窗戶。
傅寧月本就沒有睡著, 聽到窗閂被挪動的聲音,驚的坐起來,下意識開口:“顧南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