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紗菱回憶起在北疆學蠱術的那段時日,“我跟在六王子身邊,曾有幸見過一次,那蠱蟲通體銀光,且隻有芝麻粒大小......”
聽完樓紗菱的話,傅寧月狀似無意的翻看著林夏師留下來的冊子。
是樓紗菱的記憶有些偏差,還是這冊子上記載的東西並不真實?
她不動聲色的將冊子合上,“照你這麼說的話,倘若那幾隻母蠱死了,所有的蠱蟲也會死?”
“這個我不確定,隻知道兩年前曾有一隻因為蠱侍照顧不妥出現意外,被水熱蒸發而亡,當時我們這些蠱師手中的蠱蟲多數也都死了,但也有不少活了下來,那個蠱侍後來就成了蠱蟲的口糧。”
蠱侍便是專程用來伺候照顧幾隻蠱母的侍從。
百年前不曾消失的蠱蟲也並非是人血喂養而成的,當年大戚先祖燒毀了所有聖樹和蠱蟲,蠱術一度滅絕。
曆經百年,北疆的人試用了無數方法,最終發現,人的身體就是蠱蟲最好的養料。
沒有重新培育出聖樹之前,北疆經常有無故失蹤的年輕男子,沒有人知道,其實那些人早就成了飼養蠱蟲的肥料。
“這些是大多數蠱師都知道,不過沒有人會說出來,在如今的北疆,成為一名蠱師是無比榮耀的。”
傅寧月扯了扯唇,看著盅裡蠕動的蟲子,心裡一陣惡心:“建立在無數無辜者的屍首上的也算榮耀。”
樓紗菱看了她一眼,如實問:“如今姑娘知道了這蠱蟲的來曆,可還要學?”
北疆人的狠辣無情,她們西秦人早就已經領教過了。
春喜這時候湊過來:“小姐,這麼惡心的東西學來做什麼呀,奴婢看還是算了吧,萬一這東西咬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