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多年就這麼一個女兒,景帝還在的話,恐怕能將厲寧給處決了,如今新皇登基,天下大赦,自然也包括厲寧在其中。
今日是新皇的登基大典,厲寧的事情不過是個小石子,落入了湖中激起了點點的波瀾就再也沒有其他。
直到午後,登基大典徹底結束,顧南鈺才得了空。
而傅寧月這時從方嬤嬤還有清河口中得了消息,那鷺鳶背後的人正是魏國公世子。
鷺鳶明麵兒上是個清倌,賣藝不賣身,實則早就已經是魏國公世子的人,而那家花樓,也是魏國公世子瞞著夫人創辦的,甚至於魏國公都不知道。
魏家還在喪期,魏國公與世子每日愁容滿麵,先前魏國公還因此病了一段時間,可見是真的因為老妻過世而傷心。
反倒是魏國公世子,表麵上裝的傷心欲絕,實際上入了夜,就悄悄的瞞著一府的人出了門子,打扮成小廝模樣去了縛春巷,從花樓的後門進去,見了鷺鳶。
每每廝混到天蒙蒙亮,才被小廝叫起來匆匆的回到國公府。
四十多歲的人了,精氣神當真是不錯,一連去了好幾日,也看不出幾分萎靡來。
除此之外,方嬤嬤還得了旁的消息,也是關於魏國公世子的。
她除卻幫著傅寧月管理鋪子之外,每日去了街上,和幾個府上的丫鬟婆子撞見也會閒聊兩句,那日也是巧了,正撞見從前魏國公府的一個婆子。
不知什麼原因,那婆子被趕出了國公府,按理來說,被趕出府去的老婦人是很難再找到活兒計的,畢竟他們年老了,手腳沒那麼利索,和那些年輕的姑娘更是沒法兒比。
老婆子的月銀還更高,雇一個老婆子的錢,都能買兩個一等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