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這樣溫聲細語,豔華反而越害怕,不為彆的,在樓裡的時候,鷺鳶就是如此,看起來溫柔似水,然而這副麵孔下藏著的其實是殺人刀。
在客人麵前,鷺鳶表現的十分良善,脫離了那些客人的視線,便會立刻恢複先前的模樣。
是以,豔華人前人後能說話就不說。
無論她說的對或是不對,豔華總能挑到錯處。
春喜見豔華一直低著頭,還以為她是不敢說,開口給她打氣:“姑娘,你彆害怕,我們姑娘不會傷害你的,你說出來就成了。”
猶豫了一瞬,豔華誠然開口:“奴婢這一身傷,是鷺鳶姑娘打的。”
傅寧月又問:“她為何打你?”
豔華道:“小女子......不知。”
傅寧月也隻是隨口一問,豔華說與不說,她都不在意,她要的是豔華的信任。
視線落在豔華懷中的包袱上,她笑了:“姑娘這是準備出逃?”
“......是,小女子實在受不住了。”
原本這兩日鷺鳶姑娘就因為與魏國公世子的事情被暴露出來心有怒氣,總拿她撒氣兒,今日,魏國公還帶人來了,豔華這才有機會趁亂出逃。
她都不敢想,倘若她繼續留在那裡,受了魏國公家氣的豔華姑娘會怎麼對她。
“姑娘挨了打,受了這麼多的折磨,以為逃走,就行了嗎?”傅寧月低下頭,深黑的瞳孔中泛著意味不明的光。
豔華心下躊躇,不解的抬頭看她。
“小,小女子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傅寧月淡淡一笑,問春若:“若是你被人這般折磨,會如何?”
春若配合的答:“若非是奴婢的錯,那自然是要想方設法的還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