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放下茶盞,一副很是無趣的模樣。
他麵容俊郎,從前都穿著月白的衣裳或者是官服,渾身上下都透著讀書人的書卷氣,儒雅隨和,今日穿了一身藏藍色的衣袍,撤下了所有的偽裝,眉眼之間多了兩分肅殺之氣,周身更是透著一股狂妄肆意的姿態。
若非是容貌相同,聲音相同,隻怕是會被認成兩個人。
“話說回來,從你醒來到現在似乎並不怕。”沈微遠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傅寧月神色不改,依舊淡定:“我若是怕了,你難道會放我離開。”
沈微遠聳了聳肩:“自然不會。”
傅寧月閉上眼睛,便不再說話。
她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要怎樣才能逃出這裡。
這間房子不小,恐怕這艘船閨規模極大,沈微遠大費周章的將她抓到了這裡,船上必然有不少人看守。
對了,林夏師給她的藥包。
傅寧月指尖動了動,想要伸手夠腰封上的藥包,奈何雙手都被綁著,壓根動彈不得。
綁繩子的人顯然很有經驗,她暗地裡磨蹭了許久,手腕都磨破了皮,也不見一絲鬆緩的跡象。
見傅寧月也不說話,沈微遠喝完了茶起身要走,路過她身邊時忽然頓住了。
低頭,一張俊臉笑吟吟,更多了幾分邪肆氣:“傅姑娘,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想著掙脫繩子了,我身邊的阿瓦納最拿手的就是綁人了,就算給你三天三夜,你也彆想著把他綁好的結給掙開。”
“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手腕傷著,破了皮,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還是省些力氣吧。”
說完這句話,他才推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