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說,為今之計,必須讓胡玉卿立刻醒來。
否則,惡蛟之毒一旦失控,失明隻是小事,恐怕七日之期未到,我身上的痋術就會再次蘇醒,生生把我給折磨死。
說罷,福伯長歎一聲:“夫人隨我來吧,我帶你去見六爺。”
我蹭地站起身,難以言喻的激動不斷翻湧,終於能見到胡玉卿了。
雖然我們隻分隔了短短數日,於我卻度日如年,恨不得立刻穿牆而過,飛奔到他身邊。
我腳步飛快,跟著福伯來到了一間密室。
幽暗的房間煙霧繚繞,彌漫著那熟悉的鬆木清香。
一隻毛茸茸的小白狐狸,脖子上戴著一個縮小版的銀製項圈,枕著蓬鬆的尾巴蜷成一團。
四肢緊張地抽搐著,腰腹的位置裹著一圈白色繃帶,隱隱滲出血跡。
這是......是胡玉卿?!
此刻他雙目緊閉,長長的銀色睫毛在眼瞼下投射出淺淡的陰影。
或許是在做噩夢吧,他孱弱的呼吸時斷時續,鼻息間發出威脅的嗚咽聲,時不時地咧著嘴角,露出尖銳的獠牙。
見狀,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在我心間悄然蔓延。
都虛弱到昏迷了,他還這般凶神惡煞,渾身緊繃無法放鬆,我不禁好奇,究竟是什麼夢境,能將他折磨成這樣......
鬼使神差的,我伸出手輕輕撫上他柔軟的毛發:“胡玉卿,我來了......”
手心的毛團猛然顫栗,似乎聽到了我的話,那雙耷拉的狐狸耳朵輕微地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