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紋身燙得痛人,我吃痛地兩眼一抹黑,再次醒來,我躺在胡玉卿的懷抱裡,貪婪地呼吸著。
我目光掃過這張白得過分臉,以及他身後開滿花的老槐樹,昏昏沉沉的腦袋有點懵:“胡玉卿,我怎麼了,我剛才好像去井底了......”
月光下,胡玉卿的衣服濕噠噠的,一雙大手緊實地抱著我,也不知在安慰我,還是安慰他自己:“沒事了......”
他頭發濕潤,滴水的衣服貼在身上,勾勒出若隱若現的輪廓,在我眼前無比清晰。
而我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的白色襯衫連衣裙濕得徹底,粘膩地貼在肌膚上,還帶著一股子井水的腥臭味。
感受到那滾燙的體溫,滲過衣服溫暖著我,我無比安心,同時也覺得過於灼熱。
“我們這是......”我目光流轉,來回掃視著我倆落湯雞的模樣。
胡玉卿還未開口,胡若塵便心有餘悸道:“你可嚇死我了!剛才二話不說就跳了井......”
他虛脫地癱在井邊,地上散落著無數黑絲,被火焰燒得劈啪作響,明顯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
“我跳井!這怎麼可能......”我隻記得被紙人盯了一眼,之後的這段記憶便缺失了,要不是我和胡玉卿都濕了身,打死我都不信剛才下過井。
“是那紙人操控了你。”胡玉卿冷冷說道:“你們同根同源,她的入侵並未引起你的身體排斥,反而極快地控製了你......她,似乎變強了。”
胡玉卿最後這句,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
沒錯,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之前那個女紙人,我奶奶都能製服,可如今,卻在胡玉卿和柳玄冥的眼皮底下控製了我,這太可怕了。
我越想心裡就越發毛,目光不自覺落向井口的碎石,突然有個很大膽的猜想:“難道......這個陣法是為了她做的?”
胡玉卿說這是一個邪陣,能吸引周圍的妖魔鬼怪前來,還能吸收周圍的負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