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聽話地停住了,身體裡那種以折磨人的惡趣味瞬間消失。
我的意識逐漸清醒,與此同時,我的身體突然變得很疲憊,就好像剛剛跑完了八百米,耗儘了所有能量,我一頭紮進了胡玉卿的懷裡......
“胡玉卿,我剛才是怎麼了?”我後怕地問著他。
見我恢複常態,胡玉卿鬆開了手,輕撫著我的臉,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憂慮:“你能有什麼事......不過是被欺負到了極點,硬氣了一把......”
“真是這樣嗎?你可不許騙我!”
他不動聲色地看向我的蟲絲,眼中充滿了複雜,既滿意又忌憚,還有無儘的擔心,總之,是我看不穿的眼色。
順著他的目光,我這才注意到,我這次的蟲絲數量比上次多了一倍,而且我已經能簡單地操縱它了。
我驚奇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正想要開口說什麼,他嘴裡突然溢出了一口黑血。
不等我開口,他錮著我的後腰,示意我用絲線拽著唐宇,跌跌撞撞衝出了生門。
惡鬼消失了,痋術巫師也不見了,整個空間突然亮堂起來。
走廊上,鹹菜正舉著手機,焦急地來回踱步,剛要撥打報警電話,就看到我和唐宇出現在了教室門口。
“你們終於出來了,我等了你們四十五分鐘,就看著你們倆站在講台上對望,跟被點穴了似的,我還以為你們出什麼事兒了。”
點穴?
我抬眼看向他,鹹菜嗯呐一聲:“我看到他抱著一個牌位在刻字,你叫他他也不應,然後你就走到他麵前,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瞪著他,一站就是四十五分鐘。”
我的眉梢挑了挑,怎麼他看到的,和我經曆的完全不一樣,難道那隻是幻覺?
我扭頭看向胡玉卿,他的眼神已經渙散,身體四肢也開始發軟,我暗叫不好,蛇毒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