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胡玉卿的內心毫無波動,我暗自鬆了一口氣。
還好,胡天賜是在他心智封鎖時說出了這件事,若是胡玉卿清醒著,我真不知該怎麼解釋。
跟他母親見麵,那麼大的事,我居然敢瞞著他,肯定會遭受最嚴厲和殘酷的懲罰......
眼下,胡天賜最後一張王牌丟出,並沒有激起任何浪花,他知道大勢已去,乾脆擺爛地也坐在了對麵椅子上。
“你今天叫我來,不就是興師問罪的嗎?”
“沒錯,上吊嶺的事,是我故意引你去的。”
“棧道滑坡和山神廟的事,也是我設計的。”
他倒是承認得十分爽快,臉上卻掛著一副“就算你知道又奈我何”的囂張。
他是篤定胡玉卿不會殺手足兄弟,才這般有恃無恐吧!
我氣得渾身發顫,還沒發號施令,胡玉卿手中的杯子便哢哢幾聲,被他徒手碾成了粉末。
見狀,剛才還一臉無所謂的胡天賜,嚇得立刻站了起來:“六哥,我......我這都是為你好!這個女人留不得!”
感覺到一股極寒的氣息,從身邊散發出來,我連忙拽住了胡玉卿的胳膊,隱晦地朝他搖搖頭。
“彆著急,等弄清楚吊墜的事,再一並算賬。”
胡玉卿身上的暗黑氣息,被我的一句話給強壓下來,他惡狠狠地瞪向胡天賜,那眼神就像一隻護犢子的大狼狗,恨不得將人碎屍萬段。
胡天賜嚇得後退半步,氣息不穩地問道:“吊墜?什麼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