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著胡玉卿,卻更是詢問著我自己。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胡玉卿抱著我的雙手,不動聲色的緊了緊。
我還來不及感受,心中難以言喻的痛楚,如毒蟲般攀爬至四肢百骸,我痛得無法呼吸,臉上卻掛著疼痛的笑意。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比你們任何人都心痛,這個世界上,沒人比我更痛恨我自己!”
“如果我的死,能讓他恢複如初,那你大可以把我的命拿去,可是......我的命一文不值......我死了,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讓他們陰謀得逞!”
我不怕死,甚至可以說,死亡對我而言是個解脫。
可我死了之後呢,胡玉卿怎麼辦?
我欠他的,又該怎樣償還?
更何況......我肚裡有了他的骨肉!
雖然才剛剛懷上,我還沒有感受到那小生命的律動,可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就算要死,也得履行諾言,生下肚子裡的狐胎。
有了孩子,他的將來或許也不會那麼孤單寂寞吧!
見我一臉堅毅又慈愛地撫摸著小腹,胡天賜眸光驟然收緊,銳利的眼神仿佛透過手背,看穿了那層淺薄的皮肉。
“狐胎!你居然懷上了狐胎!”
胡天賜眼中的迷茫逐漸被驚訝所取代:“你怎麼可能懷上......”
“嗯,確實不太可能,但這萬分之一的幾率,我們做到了,或許......就是奇跡吧!”我說道。
胡天賜盯著我的小腹看了許久,似乎在斟酌衡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