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力量的懸殊,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與挫敗。
“當著我老婆子的麵,居然敢動我的人,小丫頭,你膽子果然很大。”
老太君的聲音有種曆經歲月的滄桑感,威嚴得讓我心驚肉跳。
“你是塗山家的老太君吧?”我咬著牙說道,餘光卻瞥向了天上纏鬥的兩人。
胡玉卿明顯發現了這邊的異樣,他急切地想抽身而出,卻被塗山晏死死地緊咬著,那杆雕刻著梅花的長纓槍,不斷地朝他逼近,逼迫他向更遠的天邊飛去。
胡玉卿急得幾乎要發狂,兩眼腥紅地隔空朝著老太君喊:“死老妖婆,你動我家月月試試?我要你們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話音剛落,一道尖銳噌亮的槍頭,劃過他的臉頰,他白瓷般的細嫩肌膚上,出現了一道淺淡的血痕。
正如胡塗塗所說,胡玉卿不是塗山晏的對手。
可塗山晏也絲毫沒怎麼發力,反而讓了胡玉卿一隻手,始終與他周璿著,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原來,塗山晏的此行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報複,也不是為了天狐令,而是為了拖延胡玉卿。
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我!
想明白後,我咬著牙,費儘全身力氣抬起頭,朝這位白發童顏的老人說道:“你今日前來,是為了我,對嗎?”
老太君一記眼神,身邊人就很有眼力勁地為她搬來了椅子。
她握著龍頭拐杖緩慢坐下:“是,也不是。”
我不明白她口中模棱兩可的話,於是開門見山道:“如果你是來為塗山慕雲說理的,你來遲了,塗山慕雲的退婚書,昨天已經送到,她和胡玉卿今後毫無瓜葛了。”
“老身自然知道,那送信的盒子,還是我送給慕雲的。這退婚書,也是我托人轉交給胡塗塗的。”老太君氣定神閒地說道,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原來是你......”我的手指不禁抓住了衣擺,疑惑地看向這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