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胎藥!”老太君麵容哀傷地扶著額:“吞下它,用你身體裡的孽種,給我們做個交代。”
孽種......
滑胎......
交代......
我突然嗬的一聲冷笑:“虧我剛才還佩服你們塗山家的氣量,沒想到,你在這兒等著呢,你聽清楚,我肚子裡的不是孽種,他隻是個孩子,稚子無辜,有什麼你衝著我來,何必要為難一個未出生的孩子?”
老太君麵露難色,明顯有難言之隱,卻死咬著嘴唇不肯說出口。
見我態度強烈不肯服軟,她彆過頭擺了擺手,朝手下人說:“動手。”
我正準備掙紮,就被人按在了地上,嘴裡強塞進了一顆苦澀藥丸。
“嗚......”我掙紮著想要吐掉,卻被人死死地抵住了下顎,捂住了我嘴巴。
感受到那苦澀的藥味在舌尖上暈開,我爆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
我渾身發冷,血液逆流,仿佛身體裡的小生命,已經被扼殺在肚子裡。
我無比的彷徨無助,絕望地揚起頭看向天上同樣瘋狂和震怒的胡玉卿。
見我被人灌藥,他不顧塗山晏的長纓槍,迎著槍頭便撞了上去。
細長的梅花槍刺穿他的胸膛,胡玉卿卻絲毫感覺不到痛楚,雙手抱著腦袋,在空氣中橫衝直撞。
暴怒的情緒令他青筋暴漲,就在那痛苦抵達臨界點時,穿插在他身上的紅纓槍,以及一些細碎的銀光,紛紛被震出體外。
胡玉卿眼底的紅絲,潮水般快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森寒的眼眸,居高臨下地瞪向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