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的一聲,這一嚇直接嚇回了屋子裡,再次睜開眼,哪有什麼山洞和紅眼睛,我分明是躺在床上,就好像做了一場噩夢。
可這個夢也太真實了,真實到根本不像是虛幻。
躺了半小時後,胡玉卿推門而入,懷裡抱著我那個紙人身體。
被紙屑割斷的喉嚨已經被修複如初,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胡玉卿將紙人小心翼翼地擺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指淩空一揮,劃出一個優雅漂亮的弧度,我的魂魄頓時就撕裂開來,離開了肉身,徑直飄進了紙人身體裡。
恢複自由的那一瞬間,我心念一起,故作柔弱的身體一斜,一頭紮進了胡玉卿的懷抱裡。
“沒事吧?”胡玉卿張開雙臂將我接住,神色略有些緊張。
我卻使壞地圈住了他的腰:“怎麼,沒事就不能抱抱你嗎?”
胡玉卿的耳朵唰的一下紅透,心跳都亂了一拍,低聲淺笑:“喬新月,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明明是很凶的語氣,可卻是說不出的寵溺。
“我膽子大那也是你慣的,”我撒嬌地埋進他的胸膛裡,使勁地嗅了嗅,果然那上麵有一股淡淡的酒香,還摻雜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桃花香味。
我的心不自覺沉了沉,問他剛才去哪兒了,居然把我一個人丟下。
胡玉卿麵不改色心不跳,幾根纖長的手指,穿插進我的發絲間,輕輕地揉了揉:“剛才我去了趟北海,修複了這具身體。”
我伸手摸了摸喉嚨,果然一點傷痕都感覺不出來了。
之前白萌萌就說過,我這身體是用北海的白蠶菌絲做的,他回北海這件事,應該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