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搖了搖頭:“這都是老奴分內之事,我......”
他正說著,胡玉卿就打斷了他的話:“福伯,我說了多少次了,不用叫自己老奴,你在我眼裡,從來都不是個奴才。”
見他無比認真,福伯受寵若驚,卻還是戰戰兢兢不敢擺正自己的位置。
“老奴何德何能......”
“他說你能你就能,哎呀你就聽他的吧!”我撒嬌地勸道。
福伯都被我說得臉紅,輕輕哎了一聲:“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見他一直點頭哈腰的,那腰板都沒支棱起來過,便提醒他,以後要把腰板挺直了,畢竟,他可是六爺的人啊!
福伯沒做聲,卻暗暗地挺直了身板,很明顯是聽進去了,隨後,我便問他,胡若塵的情況如何了。
他看了一眼白萌萌的房間,那邊有好幾個婢女進進出出,每次出來都端著一盆血水。
看樣子,情況不容樂觀。
我也顧不上其他,一個箭步就衝了進去。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白萌萌坐在床邊,手裡拿著紗布,不斷地替他按著傷口。
短短幾秒,那紗布就被鮮血給浸濕了。
“紗布,快拿紗布過來!”她驚慌地吼道。
我整個人都快要喘不上氣來,渾身發軟地趕緊拿起紗布送去。
胡若塵奄奄一息,半耷拉的眼皮子下,那雙逐漸黯淡的紫色雙眸,靜靜地注視著白萌萌的臉。
竟然還露出了一抹淺淡的微笑。
“萌萌......”胡若塵張開嘴,有氣無力地喚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