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不分天上地下,都共同恭賀著暮司晨,唯有一人,躲在角落裡,嗜血的目光緊盯著暮司晨,隨後斂去了眼底的戾氣,挪向了冒牌貨。
他不自覺握緊了劍柄,劍身都抽出了一半,這時,他突然愣住了,眼眸中浮現出些許詫異。
僅僅隻是一眼,胡玉卿便薄唇勾起,訕笑了一下,隨後將那短劍又塞回了袖子裡。
趁著前方正在舉行儀式,沒人注意到他,他悄然壓低了帽簷,快步退了出去。
畫麵戛然而止,我的眼前又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睜著一雙大眼睛,與黑暗對視著,剛才胡玉卿那動作,應該是要刺殺或者搶親吧!
可為什麼中途停下了呢?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端倪?
正想著,我胸口的青狐紋身便抽搐起來,變得越來越滾燙,直到,最後,燙得我的皮肉都在輕跳。
我難受地皺著眉,用手掌按壓著紋身,企圖將它粗暴地按住。
可這紋身就像瘋了似的,我越是壓製就越發地跳動得厲害。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撒丫子跑路吧!
趁著大殿裡還在舉行婚禮儀式,趁著暮司晨還沒回過神來,我得趕緊逃走。
於是我不顧紋身的難受,一把推開了櫃門,剛要伸出一條腿,一隻微涼的大手便握住了我的手腕,輕輕一拽,我便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裡,一股馨香撲鼻而來。
“月月,我終於找到你了......藏得這麼深,真叫我好找......”胡玉卿用力地攬著我的肩頭,低啞地貼著我的耳朵輕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