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被一層布料覆蓋後的結果,聽不出悲喜:“你怎麼知道?”
七哥朝人走去:“我耳朵比較好使,聽見這附近有人喘氣。”
江心和本意是笑,卻最後演變成了哭腔:“嗚......”
“怎麼了?是不是扯到傷口了?”莊雋棲快走兩步,輕輕拿下了她的口罩,雖然黑燈瞎火的看不清什麼東西,但他知道她左臉有一大片猙獰的擦傷。用嘴呼氣,他輕輕送了幾口涼風:“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所以彆說了。”
她難得乖巧點頭,又想張嘴說什麼來著,趕緊憋了回去。
他懂,所以回答:“不醜。”
隻要喜歡的人覺得你美,就算你不美,也是最美。
兩人踩著草往小路走去,莊雋棲像牽一個小朋友似的溫柔體貼:“我說婚禮好玩吧,有沒有覺得開心點?”
江心和搖頭,毫不猶豫的否定掉。
“餓了嗎?”
“嗯。”
“困了嗎?”
搖頭。
“我帶你回去吧。”
“嗯。”
她像個小啞巴,莊雋棲不僅不覺得煩,甚至覺得新鮮感爆棚。
周圍太靜,就這麼走未免覺得無趣還略顯尷尬。
從不對人妥協的七哥,還真是第一次萌生調節氣氛的想法,所以他一路像個話簍子,出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