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衣躺在床上，知道他倆今天落地的那一刻，心裡真是疼極了。
“兒子，爸爸今天犯錯了，不該忘了你和媽媽的。”
回應他的隻有兒子平穩的呼吸聲。
他就這樣靜靜看著，輕輕摸著，偶爾說一句話，心裡悔死了：“爸爸愛你。”
艾藝儂不知道父子倆在乾嘛，她沒等人，脫了臟衣服臟鞋子扔在地板上，光腳上樓回了房間，關起門來洗了個熱水澡。
項錦璨再下樓的時候發現沒人了，隻看見一堆被拋棄的衣物，想必她是回房間了吧。孩子愛乾淨，一雙白鞋踩得全是泥點子。
他把衣服拿到了一樓洗衣房，親自放了水打算幫著洗一洗。美國這邊的阿姨都辭了，大頸也沒人，他一直是一個人住，而且是昨天晚上才來的。
前段時間一直住在他很久以前在紐約買的那套房子，後來工作太忙，才又決定，還是來曼哈頓這邊方便一些。
洗衣機開始工作了，項錦璨愣了一會神才出去。
艾藝儂洗完裹著浴巾開了浴室門，洗澡的時候發現地板上扔著他的臟襪子，順手就給洗了。
他進房間聞著一股洗浴的香味找到了姑娘的身影，不聲不響看了她半天。
很久才開口：“儂兒。”
“唔？”艾藝儂轉頭看他，臉還是陰著的。擦乾淨手後，她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朝他走了過去：“你跟兒子說什麼了？”
“對不起。”不隻是回答她的問題，項錦璨也順道向她道了歉，並順手將眼前的人擁入懷中。
陣陣清香沁入鼻腔，他覺得很踏實，俊臉埋在她白皙的肩窩裡，貪戀著許久沒有接觸的味道：“儂兒，對不起。”
本來是沒事的，艾藝儂有情緒，有脾氣，但不會真的去怪他。幫他找理由不是一次兩次了，第一次結婚的那兩年，隻要是約定好的時間他不在，她總能臆想出各種各樣的合理借口來寬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