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正經由頭,趙老夫人到底點了頭。
以後終於能正大光明的見心上人,趙燁喜悅溢於言表,急不可耐的去找程南枝。
“夫人,實在對不住,為夫臨時被公派到京郊,才一直沒回來。”觀棠院裡,趙燁隨口解釋。
他也不需再另找借口,反正不論他說什麼,這女人都信。
程南枝冷冷看著這個變陌生的枕邊人,壓下情緒,體貼道:“夫君最近正值升遷,忙些也正常。”
旁邊候著的青黛咬牙。
姑爺分彆是主動攔下京郊不起眼公事,去專門陪那賤人的!
“夫人,為夫此次有兩件事要與你說。”趙燁坐上前,親昵的要抱住程南枝說話。
程南枝實難忍受,立馬道:“夫君就坐那兒說吧,彆染了妾身的病氣。”
趙燁立馬嫌棄的坐回去,假惺惺的關懷兩句,就直奔主題。
“澤哥兒和玉姐兒不小了,夫子的事再耽擱不得,夫人可有合適的人選?”
程南枝自知躲不過去這事,已經想好怎麼辦了。
“有是有,隻是還急不得。”
“到底是急不得,還是夫人且記著前些日子的小事埋怨娘?”趙燁有些不悅,“夫人,你從前可不是這般小心眼的人。”
“夫君許久未歸,怎能一回來就這麼說?”程南枝故作傷心,“我知娘不是故意的,怎會記恨?孩子的要事,我又怎會不急?”
“玉姐兒的教習夫子好找,隻消細細篩選便是。”
“可澤哥兒日後要入仕,娘也說他的夫子馬虎不得。我叫人幾番打聽,得知蘭山學塾的周相如先生要收關門弟子。”
蘭山學塾是除國子監外最負盛名的學院。
周相如更是當世名士,桃李滿天下,學生中不少都高中揚名。
隻是他眼光奇高,要求也甚是嚴苛,很少有人能被他看中。
“聽說半月後湘春館有詩會,周先生是會去的。要是澤哥兒到時能在詩會上表現優異拿下彩頭,被周先生看入眼,拜師未嘗沒有可能。若不行,再想辦法就是了。”
趙燁是讀書人出身,深知周相如的分量!
沒想到程南枝竟然這麼重視,他臉色緩了幾分,忙跟她賠禮道歉。
哄了半天,程南枝才作勢笑開,嗔道:“光嘴頭上可不夠。我記得夫君私庫中有一副天家賞賜下來的紅瑪瑙頭麵與幾匹供品雲錦,就它們吧。”
趙燁猶豫,他已答應將那些給葉如月。
程南枝就是故意要那些,“怎麼?夫君是不舍得將這點給妾身,還是早就送了出去?”
那些能送給誰?隻能是女子。
可他在程南枝麵前一貫表現的唯她一人,哪兒有能送的女子。
“沒有沒有,那些正是留著夫人回來用呢,稍後我便讓小廝給你送去。”
“那夫君要說的第二件事是什麼?”程南枝看他。
趙燁一下子來了精神。
“我有一遠方表妹,她爹娘早亡,孤苦受欺。娘實在不忍心,就寫信要她過來投奔,過幾日就到。”
“娘年事高,不好操勞,夫人你可要幫著照料幾分啊。”
程南枝眼底頓冷。
這葉如月果然要來了!
“好啊,都聽夫君的。”
趙燁滿意的看她,沒坐多久就走了。
“什麼遠方表妹,就是狐媚子的賤人!還讓您照料?姑爺怎麼能這麼欺負您?!”青黛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