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宴席你籌辦的不錯,符合澤哥兒的身份,明日就也看你的了。到時來那麼多貴人,府中定然忙的不可開交,南枝你要提前安排好人手主持,務必井然有序,不可出絲毫紕漏叫人看了笑話。”
在上京呆了那麼多年,趙老夫人如今說起場麵話來是一套接一套的。
程南枝微微一笑:“婆母放心,兒媳省得。”
她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期待這場拜師宴能辦的風光體麵。
畢竟,前麵越是引人注意,後麵的戲就越精彩。
所以她怎麼會允許宴席出紕漏呢?
從壽安堂這兒剛回去,趙燁倒是來了觀棠院,問的也是宴席的事。
程南枝不厭其煩的跟他複述,不動聲色的強調這次宴席有多重要,好幾位一品二品高官家的夫人都確定了要來,還有侯爵伯府的人家呢。
趙燁聽的眼中直冒精光,這不就也是他結交人脈極好的機會。
若是能趁這次宴席和一些人打好關係,他往後的仕途就不用愁了。
“對了夫君,三皇子會來嗎?”程南枝不經意似的隨口問,“澤哥兒這等宴席在天家麵前自是入不了眼,可你好歹是三皇子的左膀右臂,他會為了表示對你的看重而派人來吧?”
趙燁心不在焉的道:“三皇子身份貴重,能派下人送個禮表示祝賀已是難得了,怎麼可能還會派人親自出現在宴席上。”
“再說,我和三皇子的關係還沒多少人知道。三皇子就更不能派人來賞賜殊榮了。”
趙燁說的不錯,如今朝堂上確也極少人得知趙燁站隊了三皇子。在那些官員眼中,趙燁和程家一樣,都隻忠於聖上,從不結黨營私。
趙燁素日裡更是注重自己的形象,極少與誰走的近,將近全數官員瞞的好好的。
其實程南枝也是不知道的。
但三年前秋獵,程南枝受傷醒來卻知道了一件事——趙燁在她昏迷之際不曾讓任何人來探望過她,哪怕是天家派來關懷的人,也被他以巧妙的借口攔住。
天家也就不知道她的傷勢。
趙燁卻在上報時故意誇大說重了她的傷,聲淚俱下說她危在旦夕,虛弱的隻剩一口氣。